」
他帮著收拾,一边镇定地说著:「待会我若酒驾被临检,可以麻烦你来接我吗?」
「噢……」她像想起了什么如梦初醒。「糟,忘了,我们喝太多了。」
她歪著脑袋考虑,半晌说道:「好吧,只有这样了。」她看向他,「你介意留下来过夜吗?」
他净是笑,笑得她浑身不自在,渐渐红了脸:「我没别的意思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他当然知道。她用最没有后座力的方式和他来往,如果他愿意配合,他们可以清水般的方式相处下去,直到她失控,而她可以不失控,他看得很清晰,她拥有运动员的耐力,和手作工艺者的长性。
她为他让出了自己的卧房,自己则暂睡在母亲过世前的卧房。薄薄一面木墙之隔,他几乎听得到她的一举一动,她脱下外衣换上睡衣的声音,她喝水的声音,上床时床架受到压挤的声音,酣眠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