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到家会得伤风卧床,但此刻她已经出尽锋头,有什么是不要付出代价的呢,冷死也是值得的。
我何尝不是付出昂贵的代价,做孝顺儿子嘛。
我冷笑起来,光滑的表板上反映出我狰狞的笑容。我几时变成这样了?
我疲倦的把头靠在车座垫子上。
一进门母亲便迎上来,我很厌倦这种殷勤。
我坐下,开门见山的说:「妈,我想搬出去住,你把阿香留在这里作伴好了。」
母亲的表情没我想像中的诧异。
饼了很久很久她才说:「一家子两口,还要搬开住?」
我不响,已经厌倦解释。
「况且,此刻你又没有女朋友。」
我心感深深悲哀。我只是想找一个静静的地方疗伤。不必对著旁人,即使是母亲,解释我的所作所为,和一个属于自己的窝,有时候大哭,有时候大叫,不必顾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