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真踯躅回家,她又倦又饿,更伤心不已,偏偏父亲来替她开门时又说了她几句。
「你到什么地方去了?郑太太说你没去补习,害得你母亲急如热锅蚂蚁,只怕你有意外。」
车太太赶出来说:「得了得了。」
车先生不以为然,「你那么怕她干什么?」
安真忽然发作起来,厉声对父亲说:「因为她有同情心,因为她懂得尊重人。」
车炳荣愕然,「你说什么,这辈子从没有人对我大声?喝,你吃错药?」
车太太夹在当中,「一人少一句,一人少一句。」
车炳荣不肯罢休,「我被我养大的人责骂,这是什么世界?」
车太太推女儿进房,安真大力关上门。
车先生犹自在门口吵:「这是我的家,我的门,住在这里,应当有点尊重,是大学教你对生父无礼?」
「好了好了。」
车太太把他拉开,他一手甩掉老妻的手,忿忿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