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真在?室里再也忍不住,啕嚎大哭。
半夜,车太太进来,掩上门,「安真,你不吃东西,也该沐浴。」
安真心中凄苦,蓬头垢面,背著母亲躺在床上。
「我都听说了,区家律师说忻芝兰终于搬走。」
「她乘救护车走,下落不明,生死未卜。」
「安真,她不是你的责任。」
「妈妈,你的同情心到哪里去了,一个人年纪渐大,应该充满慈悲,为什么你与父亲心肠愈来愈硬,对旁人苦难视若无睹,当日若接芝兰一起住,情况不至于这样。」
这时,车太太也有点动气,「安真,一个邻居可以做的,我们也都做妥,你何必为一个陌生女子同父母吵闹。」
「母亲,你不明白,芝兰即是我,我即是芝兰,但凡女子,同一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