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完全不必要,过两天,他还不是会为著芝麻绿豆的事同她吵个不休,人类的感情为浮面泛滥:一下子感动,一下子忘怀,纷纷扰扰,不能自已。
隽芝这一刻内心明澄,咀角挂著浓浓笑意。
看,一个人有一个人好,了无牵挂,赤条条来,赤条条去。
唐隽芝被推进手术室。
彷佛只过了一分钟就苏醒了,隽芝十分宽慰,噫,又可以在红尘中打滚兼穿时装吃冰淇淋了,随即那极度炙痛的感觉排山倒海而至,布盖她全身每一个细胞,隽芝忍不喘息,「痛!」她说。
是翠芝的声音,「好了,醒了。」
她醒了,母亲没有。
隽芝躺病床上,断断续续,不停的睡了又睡,梦中穿插无数片断,似回复到婴儿时代,她看见了母亲,隽芝,振作一点,隽芝,母亲叫她,隽芝落下泪来。
老莫曾同她说过:「不是每个母亲像你想像中那般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