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隽芝当然知道,有同事告诉她:「在家住了十多年,家母一直给我们吃剩菜冷饭,我们从未见过当初新煮的食物,真正怪不可言。」
又有人抱怨,「要书没书读,要衣没衣穿,要吃吃不饱。」
包有人说…「这叫做怪?我记得童年时多年来每早都有小贩送来一只面包与一瓶鲜牛奶,我从来没尝过滋味,弟弟也没有,由谁享用?是家父自己,孩子有什么地位?幼儿是最近才抬的头。」
「家母待我,无微不至——的精神虐待。」
也总比没有母亲好,吵闹争执,互相憎恨也是一种关系,许多夫妇折磨对方数十年难舍难分,也基于同样原因……
四肢不能动弹,脑袋可没休闲,这许是文人本色。
真正清醒,是三十小时之后的事,隽芝见身边有个人蹲著,便随口问:「喂,几点钟了?」
那人是双眼布满红筋的易沛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