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常说子兰简直是母亲的化身,也正因为这样,在无形当中,公公把对妻子的爱与歉疚,全部地转移到女儿身上,变成一种没道理的溺爱,一种近乎作贱的惯宠,造成了她予取予求无理取闹的意态,但这一切并没能使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得到快乐,也没能补偿她在母爱方面的缺陷;她变得孤僻、乖戾、执彻,仿佛心中有一团无法消灭的恨在啮啃著她,搅动著她,使她永远远离快乐,使她拒绝每一个想接近她的人。有好几次,我试著去接近她,想启开她紧闭的心扉,都遭到排拒,她那双细长的眼楮笔直地望著你,象两道寒光,一脸冷峻,有如腊月的冰霜,逼得人由心底发寒;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子呢?
十点半,公公依然没回来。风势却越来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