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后,情形开始变了,先是急雨如注,一阵阵冲击著门窗,接著风也吹起,呼啸而过,来势十分诡异,在夜幕的笼罩下,夹著阵阵幽幽的怪声,听来令人不寒而栗,陈旧的老屋,禁不住猛烈的雨势,多处开始漏水,家里能用的盆捅都搬了出来,大大小小的排了一地。
鲍公一早去上班,到这会儿还没回来,大概又到朋友家模上了。两个小叔,一个和同学去旅行,一个远在空军官校,家里只有我和念高二的小泵子兰。
她是季家唯一的女孩,又正值绮年玉貌的青春年华,应该象一朵迎著朝阳的玫瑰,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却有如早凋的雏兰一般萎缩沉郁,十七岁的她,有著卅岁妇人的忧愁和不胜负荷的沉重。
她秀丽的椭圆形的脸,和那一双细长而妩媚的凤眼,完全传自她母亲,即连她敏感、多疑、温柔中又带执拗的脾气都完全承自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