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之所以没有赶尽杀绝,并非心软,更非顾忌所谓宗室情面。
因为处理太多,反倒显得她嗜杀无度,落人口实,也容易激起宗室抱团反扑,于稳定不利。
她的刀,要精准,更要有效。
以前,她在雍州,管不着,但她回了东都,看见了,就不能任由他们这帮子弟肆意妄为的压榨百姓。
所以,挑了那两个行事最乖张的鸡,来了个杀鸡儆猴。
本以为两只“鸡”已经足够让猴群胆寒。
但今晚看来,效果似乎差了点。
她目光扫过地上泼洒的酒液、碎裂的瓷片,最后定格在周庆那张惨白扭曲的脸上,她认得这人。
她记得是英国公的孙儿辈的。至于叫什么,倒真忘了。
“看来这英国公是老了,教孙无方,今儿个孤便替他好好收拾收拾你。”
“你……你敢!”听到爷爷的名讳,她认得他!
他仍在做最后的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