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动作,轻柔得如同情人的爱抚,却又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随意。
她终于微微抬眸,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眼,“可惜啊,有些话,说出来……注定是要掉舌头的。”
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那几张脸,看着他们脸色一会煞白,一会青紫。
她对这些骨子里却烂透了的世家子弟,心中只有厌恶与不屑。
一群草包。
虽然她自诩自己不是什么正直纯良的好人,但——
她的刀锋,可以指向权倾朝野、深不可测的沉复,可以指向犯境敌酋的千军万马,却绝不会,也不屑于,指向手无寸铁的草芥之民。
可这些勋贵仗着祖辈的权势竟敢霸占田地。
天子脚下,竟是流民遍地。
若不是那日被她偶然撞见,不知还得被他们诓骗多久。
真是荒唐。
真是可笑。
这是她下决定处理掉淤田案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