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:「可是中等身材,黑黑实实?」
「是。」
真鬼祟。
什么意思呢?整个下午更百般无聊了。
我把毛衣一件件的折叠著,难得有个顾客上门。真淡出鸟子,都说要存现款,不必要的东西不要买。
坐到三点半,我觉得头晕身热,便离开店铺。
到家我就垮下来,连脖子都滚烫。老英姐吓得什么似的,我虚弱的说:「亚斯匹灵。」
她说:「不知跑哪儿去了。」她团团转。
「是吃的亚斯匹灵。」我说。
「我替你叫医生!」她忽然福至心灵。
我补一句:「别惊动妈妈,她难得搓一次牌。」
当夜我大大的出丑,热度高至一百○三,只好转送医院,谁知立刻又并发肺炎症,吊这个吊那个,瓶子罐子一大堆,迷迷糊糊只觉床头一大群人在那里叽叽喳喳,哭哭啼啼,每天我都祷告上帝:主啊,叫他们全体滚回家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