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哈拿,你应该为我欢喜才是,」她说,「我同令侠过几天就会宣布订婚。」
我连叫她三思的勇气都没有,心中苦涩万分,只看著她。
「我有事要出去。」
她进房去换衣裳,转头也没再跟我打招呼,一径离开。
我知道我哭了。
眼泪挂在眼角,也没拭干。
永亨回来了?他来他去,都与我无关。我与他这一笔竟消失得这么无声无息,始料不及。
下午我到店里去巡了一巡。
我的伙计马丽说:「今天有位先生来找你。」
「来这里?」我问。
「是。」
「谁?」
「没留姓名。」马丽说,「很畏羞的样子,听到你仍是店主,就一派放心。」
我也猜到是谁。也真是,已经混得那么熟,还旁敲侧击的做甚,大概是怕与我再亲热下去,我会自作多情。我黯然,不会的,他要维持距离,我会尊重他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