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的沉默过后,他长长叹出一口气:「我以为……我恨他。」他的声音里有些哭腔,而且带著几分连著急都搞不懂的迷惑。
季礼哲见状走上前去,勾住他的肩膀,道:「没有人能真正憎恨自己的父母。程誉,你只是一直在骗自已。」
「可是,我那个时候……」他抬起眼,疑惑地望著好友,「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恨他。我以为,我会一直恨下去……」
「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。至少你知道佳妮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吗?西洋有句古谚叫做FORGIVEANDFOR—GET(宽恕、然后遗忘),你现在就该这么做。」季礼哲拍拍他,顺手从雪柜里取出一罐牛奶换掉程誉面前的酒瓶,「喝了它,然后上床去睡一觉。睡不著的话,最好想想回去怎么跟小嫂子解释。」
听了这话,程誉哀号一声,用手捧住头,「噢,又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