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礼哲翻翻白眼,是哦.忘了这小子是千杯不醉的。但这么喝下去可不行。「我是说,这些酒都很贵,不是用来给你这么牛饮的。」
「小气鬼。」程誉放下酒瓶,对著茶几发了会愣,突然道:「她怎么说?」
「她叫我好好照顾你,听得出她很担心你。」季礼哲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,正色道:「程誉,为什么不回家去?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你老婆的安慰,而不是我。」
程誉白他一眼,表情有几分逃避,「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。」
「程誉。」季礼哲瞪著他,很想给他当头一棒来敲醒他的执拗,「你到底在怕什么?怕给人知道你其实很伤心很难受吗?现在死的是你老爸耶,会伤心是应该的,是天经地义!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连这点都要否认!」
季礼哲的话回响往偌大的客厅里,程誉久久没有接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