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结线条利落,胸膛肌理起伏分明,像拉满弦的弓。
他醉了。
眼尾泛红,眼睫半垂,黑发被雨水打湿,凌乱地贴在额边。明明是一副冷硬的硬汉面孔,此刻却多了点没处藏的脆弱和危险。
展渊走过去,半蹲在他面前,唤他:“金屿。”
金屿睁开眼,瞳仁迷蒙,眼神却还是本能地对焦在他身上。
他没说话,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,像认出什么,又像根本没反应过来:“……殿下?”
声音哑得像酒精在喉咙里打碎了锋刃。
展渊看着他,目光轻轻滑过他敞开的衣领、半露的胸肌、锁骨凹陷处还未干透的水珠。
那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模样,金屿却毫无所觉,只是懒洋洋靠在那儿,像失了力气的野兽。
展渊没说话,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口,却并未扣上,只是指尖在他锁骨处顿了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