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该毫无感情,是皇家军部最硬的刀,可他这辈子第一次在暴雨里坐了整整一夜。
吧台旁的空酒杯已经堆成小塔,他身上淋着从门缝灌进来的雨,短袖湿透,寸头下的脸冷硬而麻木。
他像极了一把未曾入鞘的刀。
寸头黑皮的硬汉,平日以沉冷着称。
可那一夜,他却像个突然失去了坐标的孩子,手里攥着一张旧照片,醉得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。
他的姐姐,原来还活着。
雨夜漫长,像是整个帝都都陷在一场不愿醒来的梦里。
展渊推开那家灯光昏暗的小酒馆时,夜风夹着酒气和潮湿味道扑面而来。他身着一件深墨色风衣,衣摆沾了些水,眼神扫过场中,不费吹灰之力,就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个被夜色吞噬的身影。
金屿半歪在破沙发里,军服敞开,领口松垮,露出大片小麦色肌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