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,我仍是董事,真的要激恼我,大家颜面无存,但泽叔不会那样做,他一点把柄也不会落在别人手中,他是一流的高手,对我们关切备至。你不会相信,连母亲吃的燕窝都每个月叫专人捎去,多厉害,一点坏形都没有。
实则上他绝对是坏人。
坏人要是如电影中的歹角斜著眼歪著嘴呵呵呵的狞笑,那还不算坏。
回到本市来第一桩事,便是找世叔伯来谈话。我听了许多许多故事。
接著把麦公接出来,在家吃老酒。
我同他说:「泽叔骗我。」
他不响。
「把我当白痴,做三套簿子,一套自家看,一套给税局,一套交予我母子。」
他晃著酒杯,仍不出声。
「通行都知道了。」
麦公仍不发话,我怀疑他老迈,听不清楚。
「麦公,救过我爹,再救救我如何?」
他浅尝琥珀色的洋酒,隔很久很久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