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青石地砖冰冷刺骨,寒风破窗而入,岳扶疏四肢发凉,几近麻木,仍然跪得端端正正。他没有抬头,只平视着眼前的石桌,不紧不慢道:“这十日来,微臣十分忧虑,食不知味、夜不能寐,白天晚上都在思考夺取兵权的办法……”
晋明道:“你且说来。”
岳扶疏道:“公主在雍城极有声望。公主的名字里,有一个‘瑶’字,恰巧雍城特产一种玉石,名为瑶玉,百姓感念公主的恩德,争相购买瑶玉,雍城的瑶玉都售罄了。此外,雍城的富商正在筹建‘公主祠’……”
晋明的靴底踩上了岳扶疏的手指:“你这些话,全是废话。”
岳扶疏面色不变:“殿下龙颜凤姿,尊贵无比,实乃贱民之女远不能及。雍城的军民,大多为那贱民之女所蒙蔽,如今之计,唯有先杀军,再杀民。”
晋明轻扣酒杯,似在斟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