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场四周的围墙隔绝了市井的烟火气息,刀剑的寒光重重无尽,他长久地凝视着谢云潇,指尖扣着金镶玉的酒杯,极轻地敲打了两声。
他在秦州有封地,也有守军。
但他从未见过超脱生死的效命,也从未见过一呼万应的狂热。
他的近臣弯下腰来,恭而有礼地说:“殿下,微臣深受殿下隆恩,唯当鞠躬尽瘁、死而后已。微臣现有一计,愿为殿下所用。”
晋明一言不发。他微微侧目,他的侍妾便跪坐在长椅上,小心谨慎地为他斟酒。
这酒名为“芳樽花酎”,千金难求,只有皇族才享用得起。
晋明刚饮了一口酒,他的近臣已经伏跪在地。
这位近臣,名叫岳扶疏,年约三十岁出头,当此壮年,风华正茂,他的两鬓却生了几缕白发,间杂在乌黑的发丝里,格外醒目。
晋明忽然说:“十日之前,我问过你,如何夺取雍城的兵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