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平姐,你说得太玄了。」
「我意思是说,我们两个人最就变了,变得互相不认识,再见面也是陌生人。」
「可是你们都变得更好──」
「我没有变得更好,」平姐打断我,「以前我有一颗真挚的心,所以与他合不来,我有原则有宗旨,所以要与他分手。现在我已变得铁石心肠,面具频密换,与什么人都可以相处七十年,何必还要吃回头草?谁都一样。」
我快住。
平姐的语气并不偏激,她以最温和的声调说出这么悲哀的一番话来,令我感慨万千。
我说:「我始终不知你们为什么分手的。」
「我也忘了。」平姐又微笑。
「你还记得多年前我说过的话?」
「记得,你在储蓄,你要追求我。」她仰起头,哈哈大笑。
我的面孔仍然涨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