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锁把一包文件交在我手中,著我转交泽叔。
她笑说那是洪昌泽想要的东西。
文件用牛皮纸信封套著,并无封口,我随时可打开查阅,但是我没有拆看。
如果我有好奇心,封得再牢也可打开,火漆印也挡不住掀人私隐的大欲,但我深信无知胜有知,现在我活得很好,不必自寻烦恼。
我将之交在泽叔手。
他抽出一看,闷声不响,将之喂人碎纸机,切成上海拉面般粗细,用手掏散。
他冷冷说:「影印本在法律上没有作用。」
「我相信绝对没有副本。」
「在你记忆中也没有?」
「我没有看过。」
这是事实,但是他怎么会相信,他笑,「恭敏,我一直低估你。」
没有,他并没有,我就是那副德性,他全没错。
我说:「你看我长大,你知我为人。」
他自己生就弯弯曲曲的心肠,不相信世上有直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