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顾唯懵懂地接过,水是温热的,药是解酒药,简舒月的手很柔软。
“我们不是同父同母的姐弟,这血浓于水的血也不太浓。”
顾唯迷糊地听着,喉结上下一滚,乖顺地吞下了药。
“所以如果有哪一天你嫌我多事,不愿意受我的管束,我不会有任何意见。”
她说得很慢,很清晰,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静。
“譬如现在,行李箱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,你可以离开。”
好像才过了几秒,又像是过了很长时间,顾唯迟钝的大脑才慢慢意识过来。
简舒月是在赶他走。
她要赶他走。
本是解酒的药物仿佛起到了反作用,顾唯的大脑连同心脏都发出应急般强烈的信号,耳朵里嗡嗡声一片,几乎天旋地转。
“你……不要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