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雅沈吟许久,才说:
「钟忆和中恒也许是;而你,我不知道。」
钟威震动了一下,方向盘也晃了一下,他苦笑著:
「为什么妳会不知道?」
「怎么说呢?我始终不认识你,觉得你神秘莫测。我们在纽约虽然见过面,但是那个你和现在的你完全不同,我感觉是两个人--甚至此刻的你和方才在钟家的你也不同。你说,我到底认识的是哪一个你呢?我又怎么能把你归类为朋友呢?」
「我是这么复杂难懂的吗?」钟威掉头问她,企图寻找她的目光。
「你是的。」安雅笃定地回答,「而且,无法掌握。」
「这就是妳对我的全部印象?」
「不是全部。只是部分而已。你深沈、寡言、机智过人、神秘难测,但是,不可否认的,我很好奇,好奇的想知道你的一切。」她侃侃道出,心想,反正明天我就在千万里之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