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帕米想说话,可是他说不出口,他该怎么说出他的遭遇,他从底比斯一路逃到亚历山大,全家在此扎根,依旧面临即将成为奴隶的命运,为什么就是逃不掉呢?为什么他们如此辛勤地种地,过得还是如此辛苦?
他怎么跟伊西多鲁斯说,怎么跟他无辜而天真的恋人说,即使他用尽全部力气,想要在她面前活得有尊严、爱得有尊严,但还是无能为力,为什么那么难,他到底做错了什么?
他眼眶微湿,写满心事的脸暴露在月光下,伊西多鲁斯不知道说什么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,她无法逼迫仅仅是恋人的帕米对自己全然托出,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。
她安静地陪伴着帕米,帕米在月色盈满的房间轻声说:“我想家了,我想底比斯了。”
伊西多鲁斯仍旧安静地拥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