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潺潺!」莫谦想追上她,却被骆林雄带来的人拦住。
「让开!」他眼一瞪,拦住他的人都为之震慑。好可怕的眼神!
「把他给我打死!」骆潺潺站在不远处,气得浑身发抖。她竟然被他要了,这个变态的男人!
「小姐,她是女的耶。」保镖们面面相觑,没有人真的敢动手。
「狗屁!他是人妖啦!」骆潺潺怒吼,「给我打!」
「是……」保镖们应了声,却没人敢动手。在风云堂闹事,这个责任谁都担不起,而且风云堂的人也都蠢蠢欲动。
「你们要在风云堂动手?」莫谦梳著一头长发,强忍著心中的著急。
骆潺潺一阵狂笑。「怎么?你一定得扛著‘风云堂’三个字才能横行?」
「你想怎么样?」他这会真被激怒了,这个女人翻脸可真快啊!她忘了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样的交情了?
「把你打死。」她双手抱胸,嘴角泛起冷笑。
他的苦心全白费了,她根本不领情。
「好啊!如果你办得到的话。」莫谦挥挥手要风云堂的人退下,「如果能让你心服口服,你们骆家有几个人来我就打几个。」
他顺手将长发束在背后,抹掉唇上的口红,似男似女的外貌下,男性的凌厉气势让人慑服。
「莫谦,你没说错吧?我这边可有十来个人,你不行就别逞强啊!」骆潺潺咧嘴一笑,「小心毁了你的花容月貌,死人妖。」
「死人妖?」莫谦气得全身发抖,他是因为她才打扮成这样,她居然骂他死人妖?
当滥好人也要适可而止,他忍无可忍了!
「上啊!」他瞪著骆林雄的手下怒吼。
「那……莫堂主,得罪了。」骆林雄的手下一拥而上,大家心里都想著拳头下轻一点,免得把这「娇贵」的分堂主给打伤了。
不料他们每吃一记莫谦的拳头,都感到头晕目眩,更别提中拳处的疼痛了。
没想到这个漂亮的男人功夫这么好。
「喂!平常你们打架不是挺厉害的吗?现在怎么全变软脚虾了?打啊,他只是个死人妖!」骆潺潺见他们个个东倒西歪,气得直跳脚。
没想到莫谦深藏不露,十几个人都近不了他的身,他到底是哪种怪物啊?
「怎么回事?」听到打斗的声音,屋里的人都跑出来,一看是莫谦在动拳脚,众人都吃了一惊。「你们都给我停下来!」骆林雄见是自己手下在别人的地盘上闹事,连忙喝止。
「唉,老赵,真是不好意思,是我教导无方。」
「不要紧,我也想看看莫谦的身手有没有生疏。」赵云龙双手背在身后,并没有动怒。
「以前他最不喜欢练功夫,每次都练到浑身是伤,可是现在看来他的手脚依旧利落得很。」左清风以赞叹的口吻说著。
「比你好吗?」季巧巧怀疑地望著他。
「当然没有。」做丈夫的自然不能示弱。
「打啊,停下来干么!」骆潺潺靠在车旁,见莫谦身上没有一丝伤痕,气急败坏的怒吼,十足的泼妇样。
「潺潺,你在说什么?一点规矩都没有!」骆林雄决定以后晚上绝不跟她一起出门,太丢脸了。
「不要紧,如果没让她心服口服,她是不会听我说话的。」莫谦对骆林雄的手下招招手,「继续。」
左清风吹著口哨。「为了一个骂他人妖的女人而动拳脚,他若不是真的动怒,就是有鬼。」
「早就知道他修养没那么好,只是比较会忍罢了。」莫谌在一旁凉凉的说。
「他是你哥耶,怎么这样说话?」陈姐推了下他的肩头,责备之中藏著深切的关爱。
「别客气,切磋切磋嘛!」赵云龙有意让莫谦一展雄风,一吐他最近男扮女装的怨气。
「潺潺,我问你,你凭什么生我的气?」莫谦隔著人群问一副置身事外模样的骆潺潺。
「你害我出糗,看我笑话,最过份的是欺骗我,难道我不该生气?」一想起她对莫谦说过那些话,她就觉得好丢脸,她甚至还亲了他……
他占尽了好处,居然还敢抱怨!
「那我再问你,你为什么从未告诉过我,你的夜晚过得比白天还要绚烂?」莫谦拨开人群缓缓走向她,慑人的气魄让他身边的人无不屏息。
她愕然,许久之后才回答,「你……你这死人妖!我爸都不敢管我,你在这唆什么!」
「就是这样,我才会被拖下水,假扮女人接近你!你明白了吗?」他回头瞪著陷害他的人,现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,他们怎么还不出面解决?太不负责任了!
她不禁愣住。「我不懂,为什么?」
「因为我若不管你,就没人会管了!」他这话,有一半是说给后面那些把这麻烦推给他的人听。「哼!你以为你是谁?你也可以不要管我啊!」没见过这样的人,简直是吃饱撑著!
「我也很想知道答案,骆潺潺,你可以不要让人这么担心吗?」莫谦抓住她的双臂,眼中带著杀气。
「我……爸!」她不知该怎么办,只好望向骆林雄。
「求救?这么没用?」莫谦冷冷的说。
「你这死人妖!」她气极,猛地挥出左勾拳,却被他稳稳接住。她不甘心就这么让他压住气势,瞬间又挥出右拳。
「女人,打架的功夫你还差多了。」莫谦把她双手反扣在身后,一脸贼笑。
「死人妖!我咒你绝子绝孙,当一辈人的人妖!」
他眉一扬,不顾有数十人在场,低头封住她恶言不断的小嘴。
他听见耳边的惊呼声和叫好声,幽深大眼瞪著她错愕的眸子。突然间,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。
饼了一会儿,莫谦才放开她,「被死人妖吻的感想如何?」
她呆滞的眼神让他想放声大笑。
「你亲我……爸!他……」骆潺潺回过神,连忙向父亲求救。
骆林雄搔搔脸,看向天空,「老赵,今晚的星星很亮耶!」如果是平常,他早把这小子的腿打断了,可是有人能让晚上像匹野马的女儿说不出话,他绝对站在对方那一边。
但……他看上过这小子耶,想起来真的很恶心!
他盯著自己的手,想起它模过莫谦的手和臀部,庆幸自己没有强吻他,不然他的一世英名真会毁于一旦。
「爸!」骆潺潺气疯似的大叫。有没有搞错,自己女儿被欺负也不管?
「骆老,你女儿借我一晚。」莫谦决定花点时间跟她「沟通」,让她知道他不是人妖。
「没问题。」骆林雄连连点头。
「走吧!」莫谦把她塞进车里,在她逃跑之前呼啸而去。
「真可惜了他的美貌,如果他是女人不知该多好?」骆林雄还是对扮女装的莫谦念念不忘。
「热闹看完,我可以走了吧?」莫谌最近心浮气躁,一部份是为了他最近惹的事,而最大的原因则是为了赵悦君。
她回来很久了,却始终没看她露面过,跑哪去了?堂主又为何不肯告诉他有关她的事?
「你别走,我有话对你说。」陈姐拉住他,欲言又止。她担心他的安危,又怕过度关心会让他起疑。她答应过他的父亲,不让他知道亲生母亲是谁。那时他才十岁,或许对她这个生母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吧?
莫谌撇著嘴角退开,「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。」他凝望她几秒钟,最后掉头离去。他自己的事别人休想插手,无论是堂主、他的父亲、他的哥哥,或是……母亲。
「可是我今天听说对方已经对你下追杀令了,你打算等著人家来杀你吗?」陈姐望著他的背影,叹口气,看向左清风,「你帮他吧。」
他摇摇头,「堂主有令,不准我出手。」
「什么?」她转向赵云龙,「喂!姓赵的,如果我儿子出了任何问题,我就找你算帐!」
「不会有事的,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而且我还替他找了个万无一失的帮手。」赵云龙瞪她一眼,没好气的说:「你也真是的,这么多人,好歹也给我留点面子嘛!」
「面子?哼!你在老娘面前,连条狗都不如。」没能和儿子深谈,陈姐一肚子闷气。
等她离开后,赵云龙才松口气。
「这个女人,真是怕了她。」虽然两人早就已经不是从前那种关系,不过斗嘴二十来年也习惯了。
「潺潺被莫谦带走,不会有事吗?」季巧巧不放心的问。虽然莫谦的脾气极好,不过,他对潺潺很不一样耶!
「没事的,」左清风拍拍她的肩,咧嘴一笑。「她被莫谦缠著,就没空带坏你了。」
「臭男人!」
???
望著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,骆潺潺还是满肚子火。她怒瞪著莫谦,突然间闪了神。
黑暗中,他没有一丝女人的气息,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他是个十足的男人,为何她会瞎了眼,把他当成女人?
可是,无论如何,他又不是她的谁,凭什么管她?
「喂!你要带我去哪?」她的口气依旧凶恶。「你想去哪?」莫谦也搞不懂自己荒唐的行为,刚才就是一股气冲上来,现在气消了,他只觉得好笑。
「我想去死。」她随口回应。她的未来毫无目标,这种白天乖巧,夜晚狂野的日子她厌倦了,找不到一个让她开心过生活的理由。
「好,那我现在就带你去死。」他把车子转向,往海边的方向去。
她的心结很深,但只要她愿意面对自己,说不定就可以从困惑中解脱。
骆潺潺望著他,思量许久后才提出她心底的疑惑,「为什么要对我好?我们可以说根本毫不相干,不是吗?」
「这种说法冷淡了点。我们的长辈是旧识,又有共同的朋友巧巧,而且你也需要帮助。」
「我不需要,我过得很好!」她口是心非,「我才不需要一个人妖来帮我!」
「警告你,别再提‘人妖’两个字。」他很少用「警告」如此严厉的字眼,可见他非常排斥那个字眼。
她很乐意配合。「好,死人妖!」
莫谦咬牙,「你知道吗?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你掐死。」
「掐啊,我求之不得呢。」死在他手里,或许还痛快些。
「你虽然想死,但是又没胆,对不对?」他们已经到了港边,前方便是一片汪洋大海,只要油门一踩,他们就会连人带车的落海。
「不对!」
「那好。」莫谦脸上挂著诡异的笑容,将车子放空档,不断地催油门,他抓住她的手放在排档杆上,「只要你愿意,车子就会向前直冲进海里,你敢吗?」
「你……那你还不下车,」她瞪著他,这个家伙真恶劣!
「如果我想陪你一起死呢?」他带笑的脸一本正经,温柔的眼神里有著全然的包容。
她怔了怔,「不可能,没有人愿意做这种蠢事,别忘了,我们根本不熟。」他一定是以为她不敢,哼!太小看她了。
「不熟吗?刚才我们不是还接吻了?」她的唇瓣好软,让他像登徒子想再一亲芳泽。
「那是你强吻我,你再敢提我就要你好看!」可恶,这个死人妖!
「嘘,冷静点,你到底想不想死?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,人要死,其实很容易。」莫谦疼惜的看著她。
「我……」她瞪著他,额角冒汗,最后决定了,「我才不要你陪葬,我哪那么倒霉,还要跟人妖死在一起。」
「不敢,对不对?」他了然的笑了。
「莫谦,你别逼我!」骆潺潺的手抓紧排档杆,「否则我真的会动手。」
「我只给你两个选择,生或死。」她迟疑太久了,根本没有胆子死,他带她来这里就是要肯定这点。
听著呼呼的引擎声,她知道她的决定关系著两个人的性命。她望著一派轻松的莫谦,他真的不怕吗?
「我……」她汗湿的手松开了,「我承认我没那个胆。」
「乖。」莫谦把车窗降下,然后熄火,微凉的海风吹拂著他们。
「如果我决定要死,你不会觉得很冤枉吗?」她输了,输给一个闷不吭声就摆平她的男人,她强忍著泪水,它却仍像断线的珍珠般掉落。
「一个真正想死的人,恐怕谁也挡不住,我敢赌定你不会寻死,是看见你眼中的呼救,你在等人拉你一把,不是吗?」
骆潺潺听著他温柔的嗓音,像是寻到多年的知音,泪水落得更凶。
一直没听见她的声音,莫谦猜想她哭了。唉!他最怕女人哭,她怎么还……
他想下车透透气,却在开门时被阻止。
「莫谦,你把女孩子弄哭了,不安慰人家吗?」「那还要看‘人家’愿不愿意啊!」夜晚的她个性实在太难捉模,谁知道她要不要让他安慰。
「呜……」听他这么说,骆潺潺索性放声大哭。
「好,别哭了,我哪都不去。」他皱著眉头,抱住她轻声安慰,期待她不会哭太久。
「我一直都认为,你的胸口很温暖、很结实,却把你当女的。」她八成是瞎了狗眼。
「是男是女都没关系,只要你喜欢就好了。」她怎么这么顽固,非要提到他男扮女装的事,他正努力忘记它!
「我不喜欢男的你,我不要被男人亲。」她开始不讲理。
「我本来就是男人啊!」她要他怎样?变性吗?他可不干。
还有,难道她真的喜欢女人?他不禁打了个冷颤。
「我要你当女人,不行吗?」她挂著泪珠的脸满是不驯。
「不行!」他果断的说,然后低头封住她可能会反驳的小嘴,一解这些日子的渴望。
他期待她也为这个吻著迷,但是始终得不到她的回应,于是他失望的撤开。
「唉,我是不是要扮女人才能让你有反应?」他莫谦虽然不是清风那种花花公子型的男人,但起码也有不少女人对他有兴趣,只是他一直都没感觉,直到遇见她……
她?骆潺潺?一个夜晚狂浪的女人?
他瞪著她,讶异自己竟有这种想法。
骆潺潺嘴角一撇,在他发呆时赏他一巴掌,「鬼扯!你不要乱猜,我又不像你三天两头扮女人,我是个正常的女人,不然我上牛郎店做什么?」
「那就是说,你对我完全没感觉了?」他已经不知道哪个对他的打击比较大。
「哎哟,不是啦!」她跳下车,在码头上走来走去,想除去心里刚才被他吻时那股麻痒的感觉。难道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?
「潺潺……」莫谦也下车,但他的追问被她举起的手打断。
「我说了你不许笑我,不然你就给我跳下去!」她指著深幽的海水,小脸涨得红红的。
「嗯。」一向拿女人没辙的他,搞不懂她在想什么,干脆听她解释再说。
「我……不会接吻。」她瞅著他,发现他除了挑眉之外,没有任何反应,她的担忧马上成了气愤,「怎么,你不信啊?你这什么表情?」
「可是你不是喜欢上牛郎店吗?」他发现从前对她的认识,在今天全都重新改观。
「光是看看、模模不行吗?我又没像你这么随便!」
「哦。」所以她的意思是他强占了她的初吻?呃……他要怎么负责?
骆潺潺抹去泪水,「喂,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?」
「什么?」刚才说了那么多,她问哪一件事?
「如果我真的要死,你愿意陪我?」除去他男扮女装这件事,其实他还真的很不错。
他淡笑,「对于你,我早就无法置身事外了,如果你要寻死,而我并没阻止你,心里也会难过……」
「男人最会口是心非,不过你的话还挺中听,我决定原谅你了。」她扬扬嘴角,「时间还早呢,我们去哪玩?」
「千万不要是牛郎店。」她敢再去那里,他就把她绑在车上,然后把车推进海里淹死她!
「那你说呢?」她决定今晚赖上他,他别想摆脱她。
他咧嘴一笑,「我送你回家。」
她看看时间,十一点。「不要!现在才几点啊,我的夜生活才刚开始耶!」
「女人熬夜老得快唷!」他凝视她,漂亮的脸蛋下却藏著两种矛盾的个性,她无法挣脱,看来他还得加把劲才行。
「反正又不嫁你,你担什么心,走啦!」她回头坐上车,双眸在黑暗中闪著愉悦的光彩。她第一次发现,他是个很有趣的男人。
???
在骆潺潺的坚持下,他只好答应陪伴她。他不想到娱乐场所,那种吵闹让他头昏脑胀,但是又不能带她回家,最后决定带她到公司去,他可以做点工作,她也可以安份一个晚上——这对她而言,大概很难得吧?
「这就是你的公司?」听老爸说他是理财高手,风云堂大部份的投资都是由他掌控。
「嗯,放高利贷的。」他把她带到后头的房间,有时他就睡在这里。「累了就睡一下吧,我还有些帐要看,然后再送你回家。」
「我不累。」她唇一嘟,「喂,你答应陪我一整晚的。」
「只是一下下。」他的唇嘟得比她还高。
「你过来。」她坐在床上,对他勾手指。
「干么?」虽然感觉情况不妙,他还是依言上前。
骆潺潺抬手勾住他的脖子,硬把他拉到床上。「陪我。」
「你知不知道女人对男人说这两个字的时候,代表著邀请他上床?」他无法否认自己被她吸引,所以他很怕会在难以控制的情形下闯下大祸。
夜晚的她太野了,她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要他?白天的她会不会后悔?还有,他们才刚认识……
「你不要我?」骆潺潺眉一抬,突然伸手往他腰间抓去。
「啊!」莫谦惊得躲开,这对父女都一样,喜欢对他毛手毛脚。
「我不管,今晚你一定要陪我。」她攀住他,不让他逃跑。
「为什么?」她今天的行为超乎平常,有著过度的急切。
「今天……是我妈的生日……」
「潺潺,对不起,我不知道。」这是她心里最重的伤,这一整天她一定很难受。
「哼!我根本不在乎,我只要你陪我!」她固执的命令,双手一拉,他又倒在床上。
骆潺潺像只猫似的伏在他身上磨蹭。她今夜不想独处,要他在身边填补空虚。
「好,我陪你,你想去哪玩?」他的身体开始热。
「在床上玩。」她突然很想踫触他的肌肤,想知道今天他空手对抗十几个人的身体有多强壮……
「骆潺潺,明天早上的你会恨死我的!」她连初吻都没有给过他人,更不用怀疑她的贞操了,他不能踫她,会出事的!
「她暗恋你,你不知道吗?」她咯咯一笑,把白天的骆潺潺出卖了。
他没听错吧?她承认了另一个自己的存在?
「教我怎么接吻。」她的唇复上他的,双手探进他的衣服里,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游走。
嗯,她愈模愈上瘾。
莫谦全身发热,紧绷的身体沁著薄汗,他在她面前没有一丝自制力。
天哪!不行………
他内心交战激烈时,骆潺潺的手解开他的裤头,手掌抚上他的男性,自此,他再也抵挡不了席卷而来的之火,转而迎合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