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瑞芳正与宋二在研究花卉。
我听得瑞芳说:「……香石豆兰有磨碎杏仁的香味,萼片近透明白色或淡绿色,但这风信子也具杏仁香……」
我吸进一口新鲜空气,叠著手仰看天空,始终弄不清楚宋家的来龙去脉。不过做朋友何必查根问底,人家这样厚待我们,难道还不够交情?
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。
那夜我们一起晚餐,吃的是标准美国食物,犹如置身十九世纪的美利坚合众国。
马可说:「季兄,R看过《长江与我》,认为可以改编成电影。」
我拱拱手:「别取笑我了,怎么能够!」
马可说:「为什么不呢?既然R有这个意思,你们不妨谈谈。」
我笑,「我这本书你道是怎么写成的?实不相瞒,靠林语堂的《汉语词典》。」
马可笑,「我不相信。」
宋二也笑,「季兄最会说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