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知道。」
「她还在同一间学校?」
「不知道。」
我连忙放下电话。
她已经把我揩去,像用橡胶擦擦掉铅笔痕,永远不复再见。
我把半年前她给我的电话号码团去,丢掉。
这半年来她的生活多采多姿多变化是一定的,而我──我是一池死水。
比起她,我总是暮气沉沉,以前是,将来也是。
我甚至不能再怪气候,甚至母亲……我开始认为即使没阻挠,玛莉也会得放弃我。
像我这么自卑的一个儒生,有何可取之处?
我请朋友来庆祝新居入伙,叫一桌很精致的酒席,当然少不了欧阳。这么些年来她总是兴致勃勃的替每个派对主持大局,我很佩服她。
有谁追究过她的内心世界?没有人。谁敢牵到这么敏感的问题,她一开始诉苦我怎么办?会不会脱不了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