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扶我、牵我、为我按摩时轻而有力的手,此刻却静定自若,再亲密些也无妨。
月光便这样,照著他刚刚立过的地方,一片荒芜的惨白。一瓶正红花油静静伫立在床头柜上,这就是唯一了。他走时并没有回头。
他不喜欢我?
他不要我?
明明地,在瞬间之前,大地震动,山川变色,他曾拥紧我,整个人像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,我知觉他周身几千度的高温。
他的拥抱,令我肩背生痛。
却突然消弭于无形。
我面红耳赤:是他看轻贱了我?
在没遇到他以前,我的心仿佛大都市最繁华处的圣母院,烟尘滚滚车声四起,我只很静很静,日子恒久暮鼓晨钟,夜半才到客船。
而他,是我的埃丝美拉达。
我身体深处的潮骚。
但他,拒绝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