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帐是很枯燥的事,数目字又烦,好在姮柔有耐性,直至九点钟,她才做好一切。
她把做好的帐送进亦天办公室,锁好门,然后离开。
这巧,在公司门口遇见刚回来的亦天。
「现在才走!」他似乎好意外。「啊!那些账!」
他终于想起自己交下来的工作。
「我已经做好了,放在你办公桌上。」她看他一眼,转身欲行,
「可有兴趣——一起喝酒?」他突然问。听得出声音里有一丝犹豫。
「不了,我还是回家好!」她觉得累。
而且,有什理由一而再的跟他喝酒?虽然陈先生说「理由」不重要,她却抛不开。
二十八、九年来,这一切已成习惯。
「你觉得回家好—一我送你。」他也转身,跟著她走。
「这也——不必了。」她说得困难。
他不出声,只坚持的跟著她。
他是坚持的,她强烈的感觉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