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盛在杯中,千岁爷只是看著,并不饮。
段素徽接过他手边的那只杯,一饮而尽,边喝边道:「这是彝家的秆秆酒,拿玉米、高粱、糯米酿制而成。我们如今摆出的架势,看著喝得尊贵,却不地道。真正的彝家,拿了麦秆插在酒里,坐在路边、蹲在田头便喝上了。」
他又斟了一杯,亲自递到千岁爷的手边。他到底接了,呷了一口,蹙著眉放下了。
「喝不惯?」段素徽轻笑开来,「是了,彝族喜酸辣,这酒的滋味也古怪,难为你了。若是喝不惯便放下吧!咱们单坐著说几句清话便是了。」
这倒深得赵千岁的意,他兀自开了头:「王上今日请我入宫,喝酒吃肉还是次要的吧!有什么话不妨直说。」
直说?直说便照直了说。
「千岁爷入大理已有些日子,怎么不来朝拜谒孤王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