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他这一句于多年来深陷宫中为仆为奴的她胜抵万金。
幽蓝的烛火懒懒地跳跃著,西陵客左右看了看,纵向不过二十来步,横向还略窄些,这就是拂景在宫中的一席之地了。
「这些年你就在这儿过的?」
「还有人会惦念著我是怎么过的吗?」拂景淡淡地开口。不是责怪,没有怨愤,甚至连感叹都算不上,她只是这样说了一句。
西陵客不做声了,曾经两家人也是交往甚密。西陵客在西南边陲得点什么异乡他国的好东西都给拂景预留一份,他身上几套衣衫的浮绣,钱袋上的装饰都是她一针一线细细绣出,二人也处得如自家兄妹一般。
然,自打十多年前,景妃暴毙,大哥战死,西陵家获罪,他忙著转移安置家人,确是将蒙家小女儿拂景忘得很彻底。
「我以为景妃故去以后,你已出宫嫁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