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享巧克力情人 第七章

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射进来,依萱睁开了眼楮;她先用手模模身旁的祐明,这已成了她的习惯动作,她必须确定他还在她身边。

她很安心地靠在祐明的身旁,满足地望著她的家,一个有爱有热度的家。

她终于不再那么?徨无依了。她坐起身来,看著祐明的皮肤上泛著健康的棕色,结实的肌肉突然让依萱胸中燃起一阵心悸。

她别过头望向小窗口,她不想看他,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成熟魅力足以撩起她心中干冷的火苗。

他醒了,微张著眼,他知道依萱又一直望著他。

他轻轻拉下了她,她没有躲避,她的身体本来就允诺要给一个爱她、珍惜她的人。

他的胸把她紧紧地贴著,他们同时聆听著彼此的心跳,忽强忽弱地颤动著。

他像以往一样地投入,他的吻一样地缠绵,一样地细致,一样地让她全身肌肤完全地放开,她像飘浮云端般地轻渺,差赧地迎向他丰沛的生命力。

静默中,祐明浊重的呼吸声清清楚楚地在依萱的耳中响起,他的动作越来越快,他的呼吸变成了喘息,她急切地迎合著他,在他一鼓作气的瞬间,在远方的天空响起了春雷,那从未有过的颤栗就像那急密的雷声。

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,但那销魂荡魄的感觉却比给他的第一次还要难以忘怀。她很明了这种奇异的感觉,因为她拥有了家。

祐明怜惜地吻著闪在眼睫间的眼泪,接著脸、下巴、颈、胸一路吻了下来,这美好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用脚缠著他。

他们疲倦地躺著,他们用著盈满幸福的眼看著对方,他拉起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吻著,他洋溢著柔情的眼映照著她心中最黑暗的角落,他给了她新的生命。

「我们,有罪吗?」依萱柔柔地问,这是她与祐明私奔以来心中最深的痛,尤其去看过潘玲的婚礼后,她更想知道这个答案。

「哪来的罪呢?」还沉醉在依萱有著青春弹性的肌肤中的祐明不解地问。

「我成了背叛道德的第三者。」依萱的情绪突然跌到了谷底,跟刚才热情如火的样子判若两人。她还在寻找著属于他们的轨迹。

「傻女孩,你不是第三者,你是我潘祐明的爱人。」祐明用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拥住依萱。

「真的吗?我可不爱听甜言蜜语。」依萱认真地说。

「其实我跟她早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了,只是我把精神、体力都放在工作上,所以有没有那个婚姻并不是那么重要。遇见你之后,我曾跟她提过离婚,但碍于老夫人还在、碍于面子、碍于社会名声、碍于董事会……有太多的现实问题,让我们背负著婚姻的枷锁。其实她也不快乐的。」祐明第一次如此坦白地说出他内心的话,而这一席话像给了依萱一剂强心针。

「我好害怕会失去你。」依萱紧拉著祐明的手臂。

「不会的,天塌下来我都会帮你顶著。」

「潘玲呢,她一定恨我。」

「你错了。其实她是个善良的孩子,她的娇生惯养是我们大人的错,她会谅解我们的。」祐明呼著气,他受不了依萱那双漂亮温柔的眼楮,她赤果地贴著他,让他的身体又起了变化。

他又攀上她起伏的胸,再一次要了她。

她向过去的酸、甜、苦、辣道再见。蓦然回首中,一切的往事将要化成一阵轻烟消失在空中。

???

所谓「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」,在依萱的巧手下,可真应验在他们的小套房中了。

他们把床搬开了,买来了组合式地板,有模有样地铺了起来,花了一天地时间才拼凑了勉强可以的和室感觉,依萱笑著祐明:「堂堂的大老板竟做起地板工人了。」

「没办法,为了我的小妻子啊。」祐明挥著汗说。

如阳光的灿烂笑容在依萱的脸上绽开,她开心地忙东忙西,这踏实的感觉真的好棒、好棒。

她买了廉价的小碎花窗隔开了在阳台上的厨房,装杂物的箱子上面铺上了小花巾,在学校附近的马路旁买了沙发床,摊开了就可变成床,如果不想睡床,棉被一铺也可睡得自由自在。路边摘来的长春藤爬满了小窗,顿时让这间小房子亮了起来。

还有音响呢。这可是在中古店里祐明千挑百选,花不到一千元买来的。虽然音质不是很好,但听在情人的耳里可说是天籁。

他们在小桌子上吃著泡面加蛋,依萱还在面中加进了翠绿的青菜。

「大老爷,你没吃过泡面吧?」依萱顽皮的问。

「坦白说,真的好久好久没吃过了,每天鸡、鸭、鱼、肉的,很久没吃得这么简单了。」祐明笑著说,大口大口喝著热汤。

「那,好吃吗?」依萱凝视著他问。

「简直人间美味。」祐明夸著说。

「那我就放心了,我们这种过惯苦日子的,要省吃俭用对我而言太容易了。」依萱无意中就这么说了,没注意到伤害了祐明。

「依萱,我真无能,没办法给你好日子过,还要你省吃俭用。」祐明看著纯朴的依萱说。

「又来了,我说过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满意了,你要我说几次呢?」依萱嘟著嘴说。

「说一千次、一万次。」祐明跟依萱生活的这段日子,整个人也年轻了起来。

「讨厌!」她娇媚地说著,端著碗到小水糟去洗了。

祐明追了过去,从背后抱紧了依萱,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面,轻揉著她的胸,唏哩的自来水声中、朦朦的月色中,悄然而生的渴望涨满他们的心。

他抱起她,放在地板上,再一次燃烧著浓得化不开的。

???

今晨他们一起在耀眼的阳光中醒来,祐明抚弄著依萱的发丝,用著柔得令人酥软的眼神看著她,她羞得把脸藏在他的臂弯下。

「起床了,我们睡晚了。」祐明伸著懒腰叫。

依萱还是赖著床不起来,祐明只好用手在她的腋窝下搔著,她最怕痒了,连连喊救命求饶。

「今天要去西子湾呢,还赖床。」祐明轻易地拉起依萱。

「哎呀,我真的忘了呢,快快快,南部的太阳可毒得很呢。」依萱说著,跳了起来,冲进浴室了。

「跟孩子一样,提到玩,精神不来了。」祐明取笑著她,他喜欢看她像一般同年纪的女孩一样轻松、活泼、无忧无虑,就像潘玲一样。

潘玲,他又想起女儿。他坐在地板上想著她,心中一阵痛。她是他目前唯一的牵挂,就像压在他胸口的一块铅。

他爱著跟女儿一样年纪的女孩,难道在他曾经年轻的生命里就是渴望著那奔放的青春活力?听著依萱在浴室里哼著轻快的流行歌曲,他不由自主地模著自己微皱的脸颊,他轻叹了口气。

「叹什么气啊?」依萱换好衣服问,她今天穿了一件运动短裤,露出修长而均称的大腿。

「叹怕我比我年轻的老婆先死,谁来照顾你呢。」祐明说著,又把依萱拉进怀里。

「发什么神经!我们不能同生,但要共死。」她小鸟依人地说。

「傻女孩。」祐明说著又想要她,她使劲地推开他,捶著他的胸,媚著说:「不可以啦,要去高雄。」然后催著他去梳洗了。

他还要拉住她,她敏捷地跳开,用手指著浴室,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了。

依萱快乐地整理房间,冲泡著三合一咖啡。以前她从不喝随身包咖啡的,她嫌它没有咖啡的感觉;而在这段克难的日子里,简单方便的三合一咖啡,那随风而逝的轻烟,却也抚慰了她矛盾的心。

这段日子将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时光,她开心、快乐、有依靠,即使要付出极高的代价,她也甘之如饴。

???

开不到一个小时的车,他们就到西子湾了。难得非假日人烟稀少,除了他们,谁会有时间如此逍遥快活呢?今天,他们拥有了整个海岸。

依萱放肆地在沙滩上奔跑,她跟著风、迎著浪,抛开一切的烦恼、挣扎,风里、云里、浪里只剩下她开朗的笑容。祐明追了上来,他越发年轻的脸庞漾著笑容,他放弃了一切,只为追随一份真爱。

他们手牵著手,随著潮来潮往的海浪奔跑,他们只是笑著,近午的阳光曝晒著他们的皮肤,笑声也被阳光的热度烫得更悦耳了。

他们跑得累了,就躺在沙滩上。

阳光烈得刺眼,沙也是热著,而他们却不愿起身,他们爱著阳光下的感觉。

躺了一会儿,依萱突然站起身,直奔到海里,头也不回地往前走,海水就要将她淹没,而她还是往前走。

祐明看了,急著奔进海里,巨浪向他打了过来,他呛著了,仍拼命地伸手抓住依萱。

他们跌落在海水里,浪不停歇地扑打著他们,他们在海里拥抱,眼楮刺痛著,咸湿的海水融在他们的吻里,即使被海水吞噬,他们也要拥住彼此。

坚强的依萱,成熟的祐明,都流下了泪,一串对彼此感动的泪。

「我们会永远如此幸福吗?」依萱又重复著她已问过无数次的问题。

「只能想好的,其它不准再想。」祐明用双手撩起她湿漉漉的头发,往她的颈后一啄地说。

他们全身沾满了沙。两人回首前尘,生活已由刚开始的尴尬拘谨,渐渐地熟悉自然。他们的爱已像沙滩上的红树林,防风挡雨般坚韧了。

阳光晒干了他们的衣物,他们拍掉身上的沙,漫步在沙滩上。

「你看,你晒成了小黑人了。」祐明看著依萱红通通的脸说。

「我喜欢晒黑,今年流行古铜色的皮肤呢。」依萱故意仰头向著阳光说。

「那可不行,我要白白嫩嫩的依萱。」祐明马上抢著说。

「你们男人最自私了,都喜欢白白嫩嫩的女人,如果我变成黄脸婆时,那就不要了吗?」依萱瞪著眼说。

「你变成黄脸婆时,我就分不清是白或是嫩了。」祐明模著她的手说。

「臭男人!」依萱说著,追打著先跑开的祐明。

追追打打中,他们享受著暖到心坎里的欢乐。

他们看完了西子湾的夕阳后才回台南。落日余晖洒在车窗上,天空里的色彩不断变换,教人著迷。

「好美喔。」车子已离开西子湾了,依萱还意犹未尽地赞叹著。

「一点也不美。」祐明嗤著鼻说。

「哼,一点审美观念都没。」依萱嘟嘴。

「我心中有更美的东西。」祐明卖关子。

「是吗?在哪里?」依萱好奇地问。

「就在我身边。」祐明眯著眼笑说。

依萱甜甜地瞪著他,侧身倒在祐明的大腿上,甜蜜地闭上眼楮,喃喃地说:「谢天谢地。」

???

回到家,刚好遇上了学生人潮最多的时段,他们的大车穿梭在脚踏车、摩托车之间,再加上道路两旁的摊贩,胜利路上的下课学生,真是寸步难行。

「我看我们也来买两部脚踏车。」祐明随兴地说。

「用捡的就可以了。」依萱无意地回答。

「哪里捡啊?」祐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
「成功大学校外,常有很多不要的脚踏车,我们可以去捡来整理、整理就好啊。」

祐明突然不说话了,失意的神情看得依萱也心酸,她知道她又伤了他。

「又不高兴了?」依萱明知故问。

他们南下时,依萱带出了她所有的钱及值钱的东西,当然,如果省著点,还够他们生活一阵子。但以祐明自尊心如此强烈的男人,是不可能去变卖送给依萱的礼物,所以坐吃山空的日子还是会来临,依萱不得不节省开支,她甚至想找个适当的时机跟祐明商量让她去工作呢。

「你知道,我不要你过太贫乏的生活,难道我真的连脚踏车都没办法给你吗?」祐明懊恼地说。

「别自责了,这只是短暂的蛰伏,凭我们两个,别说两部了,就是十部脚踏车也不成问题。」依萱故作轻松地说。祐明浅浅地笑著。车子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,他停妥了车子,就与依萱回家了。

「你好好睡一觉。」祐明快速地铺好了被,对著梳洗完的依萱说。

「你要去哪里?」依萱不安地问。

「去捡脚踏车。」祐明开玩笑说,看依萱纳闷的表情,他不忍地又说:「我出去走走,你好好睡一觉。」

他轻拍著依萱的背,好轻、好轻,像一首柔美的催眠曲。

???

祐明不耐烦地在成大门口左顾右盼,一会儿看著表,一会儿翻翻放在管理室的一些资讯,心里直怪著不守时的周秘书。

周秘书迟到了十五分钟。

「对不起,老板,我对台南不熟,找路花了一些时间。」周秘书连忙哈腰道歉。

「路不熟就应该早点出门,难道你都是这么跟客户解释的吗?」祐明不高兴地说。

周秘书难堪地道歉,他很了解老板最气员工没有时间观念。

「东西带来了吗?」祐明不想再浪费时间,直接问。

「带来了。」周秘书赶紧回答,指著皮箱。

祐明看著附近说:「到对面坐坐吧。」就往校园对街的速食店走了过去。

他们坐定后,周秘书马上打开皮箱,他拿出了两只钻戒及一叠五十万的钞票,双手递给祐明。

祐明打开丝绒心型的首饰盒,很满意地点头。这是他在出事前就已订购的戒指,只是还来不及去拿,就落难般地南下了。

「公司的状况一切都稳定吧?」祐明关心地问。

「您放心,大小姐和正彦能力很强,公司在他们的管理下非常上轨道。」

「那就好。」祐明若有所思地说。

「老板,」周秘书咽了一下又说:「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?」

「再说吧。对了,帮我把外双溪那层公寓处理掉吧,我需要一些钱。」

周秘书面露难色,低著头想著该怎么回答才好。

「怎么,有困难吗?」

「是这样的,夫人可能料到你会变卖一些东西,所以——所以早就严厉交代不能帮你处理。」

祐明愕然地望著周秘书。他当然不是怪他,他只是没办法发受潘夫人的手段。

「为难你了,这五十万就算我欠你,利息照算,我会还你的。」祐明明快地说,他终于感受到往后的日子不是那么容易过的。

「老板,别这么说,我很抱歉我的能力有限,只能做到这里。您先度一阵子,我再想想办法。」周秘书忠心地说。「不必了,我不想再麻烦、为难你了,做得太明显反而会被发现的。」祐明说得对,其实他们今天的踫面早已被跟踪了。

「老板,请你好好保重,有什么吩咐还是可以告诉我。」

「你就记得随时告诉我公司的营运状况就好。唉,其实也不必了,年轻人都可以独当一面了。」祐明叹口气说。

事情交代完毕,周秘书就离开了;祐明一个人走在大学路上。他走了一段,购物狂般地买了好多东西。

???

依萱睡了好一会了,醒来时天色已黑,她睁开惺忪的双眼,隐约中她仿佛置身于梦幻中。

房间的四周被各种不同造型的烛光给包围了,风吹过,隐隐传出清脆的风铃声,两部黑白相间的拉风跑车斜斜地摆在眼前,上百朵的黄玫瑰把房间占满了,玫瑰中间的心型蛋糕,更让她打从心里升起一股暖意。

祐明的眼睫满足地阖著,他静静地躺在她身边,因为感动,他身上的体味增加了他独特的魅力,她真要发狂地爱著他。

他也睁开眼楮,凝聚了焦距,微笑地望著她。

他的笑容足以让她不安,她那如蛇般的欲念在身体里乱窜。

烛光迎风摇曳,善感多情的泪模糊了眼前的祐明,她悄悄地卸下衣衫,用著千万柔情将他的头抱在自己胸前。

她柔顺地、热情地用她的身体诉说她的绵绵情意。他被撩得血脉卉张,要翻身,却被依萱轻轻地按住。她主动地环住他,咬著他厚实的肩,那热切的抚触使得冷冷的地板也发烫。

他们一起编织著梦想,灵肉合一地翱翔在梦想的国度里,任何人也拆不散他们。

一阵云雨后,他们享受著烛光的静谧。烛火映照在他的眼中,她看见的全是柔情。他们坐在蛋糕前,共享著天地之间最美的爱情。

「祝你生日快乐……。」祐明用著低沉的嗓音唱著生日歌。

依萱惊喜地望著他,听著这辈子第一次为她唱的生日歌。

这样的幸福太奢侈,如此的宠爱太饱满,她真害怕自己承受不了这般幸福。

「蛋糕这么大,吃不完怎么办?」依萱咬著软绵绵的蛋糕说。

「放冰箱,明天当早餐吃。」

「放冰箱?哪来的冰箱?」

祐明拉开厨房的窗帘,一台萍果绿的小冰箱伫在他们眼前。

依萱傻了眼!她的表情突然间黯然,她手端著蛋糕,一股莫名的颓丧在她心头翻涌。

「我以为你会高兴。」祐明声音沙哑地说。

「你的钱从哪里来的?包括今天的一切?」依萱眼光落在脚踏车上。

「这不用你操心,我是男人,本来就该让你过好的生活。」

「我只问你钱从哪里来的。」依萱提高了声量,睁大的眼楮有些吓人。

「周秘书送过来的。」祐明了解依萱的心伤,她不要他向潘家拿钱。

「你明知道我不要你这样!」依萱激动地说,放下蛋糕跑进浴室,跑进这空间里唯一的地方。

「依萱,别这样。」祐明在浴室门口敲著门说。

依萱用著冷水冲著自己,冷冷的水令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,她冷得咬紧了牙。

「开门啊,我的钱不是潘氏的,是周秘书私人借我的,你别胡思乱想,再怎么说,我也不至于回去拿钱。」祐明一直解释著。

「让我静一静。」依萱混著水流声说。

「先开门,我会难过的,我只是不忍让你跟著我吃苦。」祐明恼得将头顶在门上说。

水声停了,四周的一切都静了下来。

「得」一声,浴室的门开了,湿漉漉的依萱被祐明怜惜地拥住,一切的苦难都还没开始,怎可以彼此伤害呢?他赶紧用浴巾擦著她发上的水珠。

祐明抱著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,他左右摇晃著,哄著她,安慰著她,在心灵相通的默契里,他们默默地发誓,他们之间不会再有眼泪。

「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。」祐明郑重地说。

「嗯。」依萱不想说话。

烛光就只剩一点点,有的已经熄灭了,但只要它的心还在,火一样可以再燃起。

???

今天他们各骑一部脚踏车在台南市闲逛。

他们一前一后在大街小巷里穿梭,祐明看著地图,寻访了台南的古迹。

如果没有依萱,祐明这辈子也许没有机会骑脚踏车。

他们到秋茂园放风筝,也到安平古堡看大炮,依萱还爱吃台南的小吃——蚵仔煎、棺材板……都令她垂涎三尺。

孔子庙、亿载金城……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。没有台北的紧凑竞争,在台南,他们已快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。

经过上次金钱的冲突,他们都学著把尖锐的自尊心磨平,在未来的生活里,他们已知道如何去沟通了。

依萱吵著要买一只用叶子编成的蚱蜢,祐明实在看不出那有什么好玩,在老板跟依萱的鼓吹下,他才答应让她买,她乐得像孩子一样。

依萱将蚱蜢插在脚踏车前,迎著风,感觉就要飞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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