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享巧克力情人 第六章

正彦跟潘玲正式进入潘氏企业工作。正彦虽然年纪很轻,但年少有为,颇有大将之风。

潘玲人长得漂亮,在员工眼里是个绝色美女,虽然她身上有一种富家千金娇生惯养般的气焰,但在工作上她可不马虎;她总比员工早到,比员工晚回去。

两个人都忙著工作。在他们一个对外、一个理内的组合下,潘氏的业绩不但没有因祐明的失踪而下滑,反而有显著的成长。

只是,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,他们忙得连在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。

今晚是情人节,他们好不容易挪出时间在一家法国餐厅用餐。

正彦到了餐厅门口才想起了忘了买礼物,于是赶紧到附近的花店随意买了一束花。

他手持著花束走进餐厅,举目四望,一眼就看见了潘玲,带著一脸倦容走过去,径自一地坐下。

「等很久了吗?」正彦漫不经心地问。

如果潘玲不说话,她会散发著冷艳、高贵、难以亲近的感觉,看来就像需要被呵护、被疼、被注意的娇娇女。

服务生递上了MENU,他们都点了法式套餐。

「我注意到今天的股市了,恭禧你,又涨了。」潘玲看著正彦,语气平淡。

「我只是尽本份,那不是我的公司,不用恭喜我。」他漫应著,他只是想让潘玲知道他是因为她父亲失踪才答应到公司帮忙的。

「要那么见外吗?」潘玲实在不了解正彦。

比起阿迪,他实在差太多了,如果阿迪没有那个怪癖的话,她倒宁可跟阿迪谈恋爱。

「情人节快乐。」正彦坐正了身子,拿起椅子上的花递给潘玲。

「谢谢你。」潘玲捧著花,轻轻闻著。「哪个花店买的,包装纸搭得很好。」

正彦一时语塞,正在点烟的手停了下来。

「就在附近的花店。」正彦搓搓手,坦白地说。

「你又忘记了?」

「下午本来要抽空去买礼物,但陈董临时过来,就一直忙到刚才了。」正彦解释。

「好了,别说了,这其实是看你有没有心而已。」潘玲沾起一小口的鱼子酱放进嘴里。

正彦喝著浓汤,窒闷不语。

「我们,交往多久了?」潘玲强颜欢笑地问。正彦似乎忘了他们已经订婚这件事,他们手指上各戴的戒指都还兴烁如新呢。

「六年了吧。」正彦想了会儿。

「那,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呢?」潘玲对正彦不曾说要结婚实在百思不解。

「未来还很长呢,到时候再说了。」正彦吃下一个牛角餐包。

潘玲眼神难过、悲怨地看著正彦。

温哥华的老奶奶知道儿子离家后,就每天逼问著她与正彦的婚期。潘玲本想自己先问问正彦,好回去交差,但看他那漠不关心的模样,她满腹委屈、伤感地放下了刀刃。

她那失落的样子,让口里含著食物的正彦难以下咽,他也放下了汤匙。

「潘玲,对不起,我真的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,我们还年轻,要做夫妻的时间还很长,请再给我一段时间。」他歉疚而诚心地握住潘玲的手。

在那瞬间,潘玲几乎动容地望著正彦,他那双充满征服欲的眼神总令她迷失,但立刻的,她的心冷了下来,她抽开了手。

「这是你的借口,还是你根本不想娶我呢?」潘玲凄楚地问。

正彦愣住了。

「潘玲,你是怎么了?」正彦一脸愕然!在他的印象中,潘玲不是这样的,她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女人,她一向傲气,对自己充满信心。

他情难自禁地低下头。她也发现自己失态了,端起餐前酒一口饮尽。

「没什么,吃饭吧。」潘玲忍住心中的不悦,淡淡地说。

悠扬的小提琴声缓缓响起,正彦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他只是吃著东西。

「这星期奶奶要回来,星期六别忘了来我们家。」潘玲态度和缓地说。

正彦的眉头皱了一下,不情愿地回答:「我会记得的。」

这顿情人节晚餐后半段的话题就绕著潘氏公司转。谈起公事,他们的话题就多了,潘玲也只有去面对这个事实。除了公事,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谈些什么。

坦白说,潘玲跟正彦相处了这么多年,她一点也不了解正彦。

正彦喝著纯度很高的红酒,他望著眼前这位绝色美女,她的美让他有著压力,她一身的名贵行头,真让他吃不消。一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咛,就像被一个沉重的十字架压得喘不过气来。父亲握著他的手说:「潘叔叔是个聪明人,你必须学他,你要娶他的女儿,将潘氏变成陈氏。」

当然,潘玲是个条件很好的女孩,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,但她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,他本来不想追她的,只是怕会对不起死去的父亲。

「你在想什么?」潘玲问著发呆的正彦。

服务生帮他们整理了桌面,两杯冒著烟的「维也纳皇家咖啡」端放在他们面前。

特殊设计的小汤匙里放著少许酒精,服务生拿著精巧的打火机点燃了酒精,冒烟的咖啡变成了冒火的咖啡,燃烧的美丽火焰,拉回了正彦的思绪。

他们喝著掺著威士忌味道的咖啡,甜甜苦苦,又带点微辣的酒味,刺激著他们的口感味觉。同样是一杯咖啡,却是这般奇特的感觉;就像一样是怀胎十月来到这世界的人,却有著千变万化的人生般令人喟叹。

「我在想著这咖啡呢。」正彦总会消极地去诠释一些事情。

「咖啡?这有什么可想的吗?那只不过是高消费的噱头,我喝都喝腻了。」潘玲不以为然地说。

正彦送潘玲回家,到她家时,他轻吻了她,他的吻点到为止,连风吹过的触感都不如。

潘玲目送著他离去。她是多么渴望他的热情,但为什么他总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呢?

罢开始交往时,她为了显出她大家闺秀的严谨教养,随时注意著自己的言行举止。大学时参加所有的户外活动,她也遵循著男女有别的原则。她并不是思想保守,她只是不想将感情与身体混为一谈;她也不认为正彦是那种将爱建立在性上面的男人,所以他们才能谈一场现代少有的「纯纯的爱」。

然而时间一久,潘玲突然萌生一丝莫名的疏离感。尤其是毕业后,那种感觉越来越深刻。他们曾有好几次单独相处而可以的机会,但他们却除了一些较亲密的动作外,什么事也没发生。

潘玲模著刚刚正彦吻过的脸,她真的要彻底来检视这段感情了。

而她比较吃亏的一点是——她深爱著正彦。

???

正彦抽空约了欣欣出来吃饭。赴约前欣欣早有心理准备,她猜得到正彦找她有什么事。

他们仍约在东方快车。

「最近春风得意,有男朋友了吧?」正彦不知如何进入正题。

「大帅哥,你今天约我出来吃饭不会是为了要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吧。」欣欣开口就堵他。

「那你觉得我找你会有什么事呢?」正彦反问。

「哎,你太离谱了吧,我怎么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。」欣欣也不愿先说。

「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。我只是想问你,依萱过得好不好?」正彦呐呐地说。

「你问她好不好对你有什么好处呢?」欣欣坦白而无情地说。

「谈什么好处坏处呢,只是对一个朋友的关心而已。」正彦心虚地说。

「真的只是朋友的关心吗?」欣欣又问。

正彦一时语塞,他突然沉默了。

「当然,只是朋友的关心。」正彦用著极苦涩的口气说。

这回换欣欣沉默了。她切下一块牛排往嘴里送,边咬著肉边夸著说:「这牛肉真嫩,咬起来口感真棒。」

「是啊,依萱来都是点牛肉餐。」正彦很自然地就这样回答。

欣欣看了他一眼,继续吃她的牛排。以她一向快人快语、热心鸡婆的个性,她应该会顺著正彦谈著他想知道的事,但她现在却不愿透露什么。她已深深了解感情的事著实不是旁观者可以插手的。也许正彦他怎么也没料到欣欣的改变吧!

「最近潘玲好吗?」欣欣也很久没看过她了。

「她父亲的事,给了她很大打击。」

服务生过来收走了餐具,两杯用火车头造型设计的咖啡杯放在他们桌前,刚煮好的咖啡还冒著热气,还真像个起动中的火车。

「喝这咖啡的感觉真不错。」欣欣俯下头,看著那个咖啡杯说。

「你又扯开话题了。」正彦有点不高兴了。

「哎,你要我说什么嘛!桥归桥、路归路,本来大家就各走各的,何必搞成一团呢?现在的情形已经很乱了,你就别再插一脚进来了,而且这对潘玲也不公平啊。」欣欣劝著。

「我只是想知道依萱现在好不好,其它的状况我比你还清楚。」正彦完全明白欣欣的意思。

「我怎么确定你不是潘氏派来的瓜耙子?」原来欣欣也防著他,怕他是潘玲叫他来打听消息的。

正彦笑了出来。拐弯抹角的,原来欣欣怀疑他。他摇摇头,喝下那杯已冷的咖啡。

「我真替依萱高兴,因为她拥有一个真正的好朋友。我可以对天发誓,我绝不是‘瓜耙子’,你侦探小说看得太多了。」正彦举著右手,做发誓状。

欣欣自己也笑了,她回答说:「我只能告诉你依萱很好,有潘先生在照顾她,我想你可以安心的。」

「他们在哪里呢?」正彦马上接著问。

「抱歉,无可奉告,这超出了我回答的范围了。」欣欣正视著他说。

正彦当然知道自己失态。他有什么资格去知道依萱的下落呢?他凭什么去关心她呢?诚如欣欣所说的:这对潘玲并不公平。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?自从在舞蹈社再与依萱重逢后,竟克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,尤其当她与他心目中敬爱有加的潘叔叔一起失踪后,他更责怪自己对情感的懦弱虚伪。

「喂,干嘛啊?不满意答案,也不用脸色这么难看啊。」欣欣对著突然陷入沉思的正彦说。

「喔,对不起,我想起了一些事。」正彦模模头说。

欣欣看了看表。时间差不多了,她必须回公司了。

「今天白吃你这一餐了,我能说的就只那么一点了。如果你够聪明,就不要再问了,好好珍惜潘玲吧,一切事就到此为止,我不会告诉依萱你找我的事。」欣欣非常理智地说,然后指著表,示意她该离开了。

「这么说我反而不好意思了,我还要谢谢你提醒了我一些事呢。我不会再去追问依萱的事,但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。」正彦的态度非常诚恳。

「什么事?」欣欣问。

「如果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请你一定要告诉我,包括钱。」正彦知道潘夫人已把所有祐明可以动用的经济来源全冻结了,所以才会这么说。

「好,如果连我们这些朋友都帮不了的话,我一定去找你。」欣欣很干脆地说。

「要我送你吗?」离开东方快车后正彦问。

「不用了,我自己有开车。」欣欣说著,挥手向正彦道别。

正彦望著欣欣离去的背影,又想起像风一样的依萱。

而在对街的一头,潘玲正凄楚地望著他。

???

正彦准时到潘宅。今晚是潘老夫人回国的第一天,她设宴招待他。

老夫人一回来就请一些她中意的人吃饭,早已像固定的行事例,他也习惯了。他比对待潘玲还细心地准备了老夫人最爱吃的糖炒栗子。

祐明虽然不在,但大家都尽量不受他影响,潘玲母女还是光鲜得像两只花蝴蝶。

潘玲脚上那只价值一万八仟元的香奈儿拖鞋,叮叮咚咚地敲在正彦的心头上。

她们看见正彦都非常高兴,现在潘宅最缺的就是男人了。如果不是他参与潘氏后,把潘氏弄得有声有色,又拿到台湾玩具商一直想进口的一家法国玩具厂的独家代理权,她们绝对会在董事会里站不住脚。

老夫人这次就是为了潘玲的婚事回来的。

客厅的玻璃桌上摆著正彦带过来的糖炒栗子,老夫人高兴得笑得合不拢嘴。

餐桌上用餐的气氛很好,思想前卫的老夫人还在餐桌上摆著一组纯银的烛台。

潘玲撒娇地帮老夫人夹菜,潘夫人则催著正彦多吃些,和乐融融的感觉就像一家人。

「正彦,我这次回来,想把你们的婚事办一办再回去。」老夫人愉快地说著。

潘玲羞红了脸,头低得就要踫上桌面了。

正彦一口饭差点梗在喉咙里,他赶快喝下一口汤。

「奶奶,我们还很年轻,不用那么急吧。」

「不早了,我在你们这个年纪就生下玲玲了。」潘夫人笑著说。

「奶奶,我去煮人参茶。」潘玲娇滴滴地说,转身走进厨房。

「反正婚迟早要结的,你也知道最近潘氏风雨连连,也许你们结了婚可以冲喜呢。」潘老夫人的意思似乎违拗不了。

「可是,奶奶,潘叔叔不在,不等他回来吗?」正彦放下筷子说。

提到祐明,潘夫人沉下了脸。她站起身,也走进厨房,餐桌上就剩正彦跟老夫人。

「你觉得短期间内他会回来吗?」老夫人也不是简单的人。

「……。」正彦无言以对,他显得心神不宁。

「夜长梦多啊。正彦,我就这么个孙女,我也知道你是个好男人,就算帮奶奶完成心愿吧,再拖下去,我真怕看不到你们结婚啊。」老夫人使了苦肉计。其实她上次回来参加潘玲的生日宴会时,就已察觉正彦不太对劲了。

「奶奶,我觉得还是等潘叔叔回来吧。」正彦坚持。

「如果他不回来呢?」

「不会吧。」

「你可以保证吗?」老夫人今晚是一定要个结果了。

正彦可回答不出来了,这是谁也不敢保证的问题。

「那就这样决定了。日子我已经看好了,就在下月底,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准备,你们就负责你们年轻人的部分就好,其它的,我跟她妈妈操心就好。」老夫人开心地说,她对正彦脸上无可奈何的表情视若无睹。

「我回去跟我妈说一声。」正彦低沉地回答。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喜悦。

正彦的母亲在他父亲过世后就深居简出地过著单纯的生活,她当然乐于听到儿子要结婚的消息。

「好、好,如果没有意见,就照我刚说的日子。玲玲,玲玲,出来呀,你们躲在里面做什么!?」老夫人高兴地大声叫著。

正彦勉强地挤出微笑,他知道这一天一定会来临,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罢了。

他静静地听著潘家三个女人兴高采烈地谈著婚礼的事,他脑中一片空白,他想说:「不要」,但话到口又想起父亲。

???

祐明一定会知道这个消息。他们会提前登报,虽然已对他会回来参加婚礼抱持著渺茫的希望,但他们仍期待著,尤其是老夫人。

???

潘玲正照著美容师的指示按时间敷脸,脸上一层黑黑绿绿的东西紧盖著她的毛细孔,就只为一张吹弹可破的皮肤。突然,电话声急促地响起。

「喂,哪位?」她小心地微张著嘴。她的脸不能有太大的动作,不然会留下皱纹。

「玲玲,是我,爹地啊。」祐明的声音让潘玲惊讶地张大了嘴,顾不了敷脸了。

「爹地,你在哪里啊?」潘玲心急地问。

「玲玲,爹地对不起你,我听说你要结婚了。」祐明那头的声音好吵。

「你这么快就知道了?我还没登报呢。」潘玲羞涩地回答。

「我听周秘书说的,他一直跟我保持联系。」祐明说话的声音很急。

「爹地,你会回来吗?」潘玲掉下了泪,她脸上的面膜糊了一片。

「玲玲,爹地恭禧你,也恭禧正彦,我相信他会好好待你。但爹地很抱歉,我暂时还不会回去,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决定结婚。」

「是奶奶一直催著。」潘玲失望地说。

电话线嘶嘶的声音,代替了突然的无言。

「玲玲,你可以谅解我吗?」祐明问。

潘玲哭了起来,祐明明听著,心里好疼、好疼,他跟依萱的事已深深地伤害了自己的女儿。

「玲玲,不哭,爹地会难过的。」祐明安慰著潘玲。

「爹地,你放心吧,我可以谅解的,因为我自己也爱过。代我向依萱道歉吧,刚开始时,我态度太激烈了。」潘玲懂事地说。

「玲玲,谢谢你。」祐明没想到潘玲可以谅解他跟依萱。他的女儿真的长大了。

「但是妈那里你最好处理好,她心里很不平衡呢。」

「我知道,过一阵子我会回去面对她的。」

潘夫人听到了潘玲激动地说著电话,好奇地走进她的房间问:「是谁呢?这么晚了。」

「玲玲,恭禧你。」祐明说完,就挂上了电话。

「没有啦,是朋友。」潘玲不敢看母亲。

「是吗?」潘夫人盯著她问。

「是啊,不然会是谁呢。」潘玲跑回镜前继续敷脸。

潘夫人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女儿,叹了口气走了出去。

潘玲回头看著母亲消失在门口,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。

???

正彦还是忙著工作,他没有太多时间陪潘玲去选婚纱、首饰,都是阿迪陪她去,因为他长得跟正彦一样,连西装都是他试穿的。

「我看人家以为要跟我结婚的人是你。」潘玲抱怨地说。

「我老哥忙嘛,还不是你们让他这么忙的。」阿迪不服气地说。

「坦白说,我真后悔。」潘玲说。

「算了吧,开心点,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呢。」阿迪安慰著未来的嫂嫂,乐观幽默地逗著潘玲。

正彦所有的过程都没有任何意见,他只坚持不愿在婚礼上吻新娘,他说这样太恶心了。

???

潘氏家族的婚礼,理所当然比订婚时还盛大,他们包下了整个大饭店的宴会厅,有名的政要、富商都是喜筵的贵宾。

一簇簇的红玫瑰从饭店入口处火红地伸展进去,新人的结婚照被簇拥在红玫瑰中,白色的劳斯莱斯加长型礼车停放在饭店门口,谁都看得出这是个不平凡的婚礼。

潘玲穿著一件法国式的礼服,线条简单、大方,她不需要太复杂的装扮就足以让所有的鲜花失色了。

即使是极不愿意这么早踏上红毯,但正彦也忙进忙出,被喜气感染地笑逐颜开。其实他是爱潘玲的,只是他潜意里在抗拒著被牵制的模式吧。

喜筵并未因祐明未出席而受到影响,潘氏仍以他生病还在休养做为他未参加的借口。

这件喜事过了后,就再也没什么大事可以让潘老夫人如此风光了,除了下一代再下一代,但岁月并不会如此宽待她的。

老夫人站在饭店门口,引颈望著车水马龙的街道。她身上那件丝绸的旗袍反射著光亮,马路对面的角落里,祐明跟依萱正与她遥遥相望。

祐明跟依萱赶来参加潘玲的婚礼,只是他们只能坐在贴著黑色隔热纸的车里为她祝福。

潘玲动人的丰采顾盼生姿,宛若皇宫中华丽的女王,令人目炫神迷。她无须言语,就足以迷倒众生。

她有如破茧而出的彩蝶般飞舞在祐明的心里,不能参加自己女儿的婚礼也许是祐明今世唯一的憾事。

他的眼眸动也不动地望著潘玲,直到她消失在眼前。

???

回台南的路上,他们的心情都悒郁著。为了一份执著的真爱,他们还不知要忍受多少辛酸。依萱可以感受祐明为人父的遗憾,她只有用更多的爱来补偿他。

「你看,流星。」依萱叫著。

祐明很努力地往天空看,就是没看见。

「在哪里?」

「骗你的啦!」依萱笑著说。

「真捣蛋!」

「谁叫你笑也不笑,脸色像鬼一样吓人。」

祐明知道她的意思,「哈、哈、哈」笑了几声。

她拉著她的手,把绵绵的情意由手心传送给她,他不该把想女儿的情绪影响她。

「今夜还吹著风,想起你好温柔

有你的日子分外地轻松

也不是无影踪,只是想你太浓

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

爱的路上有你,我并不寂寞

你对我的好,这次真的不同……。」

依萱轻唱著「亲密爱人」这首情歌,柔美的嗓音为这条灰黑的高速公路添了几许诗情,也缓和了祐明浮动的心绪。祐明频频转头望著她,也跟著哼起歌了。

「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

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…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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