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很普通的一套衣服,戴著假金耳环,头发放下来了,非常油腻,不是很胖,但是脂肪足够,把她脸上所有具灵气的轮廓填满。
良久我都不知道应该与她说什么话才好。
然后我听见我自己虚伪地说:「怎么样?婚姻生活还好吗?」
玫瑰低声说:「很多人认为婚姻是一种逃避,结了婚就可以休息,事实上婚后战争才刚开始,夫妻之间也是一种非常虚伪的一项关系——」
我截断她,「然而你不会有这种烦恼,你与方协文之间的仗怎么打得起来。」
她微笑。
我补充说:「我与更生也不打仗,我们地位与智力都相等,我们互不拖欠,只靠感情维持,感情消失那一日,我们会和平分手。」
一整夜方协文都为玫瑰递茶、布菜、拉椅子、穿外套、点香烟,服待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