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清芷一愣,曲子倒是听过,能不能弹出来可另讲,烟花之地多是靡靡之音,谁会听入阵曲!
存心为难自己,火又往上冲,压住性子回:“此曲高雅绝伦,小女子听都没听过,如何会弹。”
晏云深不觉笑了,“依我看小娘子的气势比秦王也差不多。”
清芷不信对方晓得自己心思,狠狠回:“大爷说的话,奴不明白。”
“那就弹一首浔阳萧鼓。”
清芷乖乖坐到藤心凳上,捧起琵琶,几下拨弄,婉转出声。
她挺喜欢这首曲子,含有绵长之意,不似情/色之音,郎情妾意听着发腻,何况以如今身份还能与谁互通款曲,别人不过当她是个玩物。
弹得百转千回,眼眶湿润,落在舱内仅有的两盏微火下,一派楚楚可怜。
晏云深掏出帕子,她也不接,晓得人家嫌弃,便将帕子放到桌面,“也不是我的东西,船上原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