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那结什么婚?新婚时候尚且没有卿卿我我,老来怎么办?」妈妈很不悦。
我苦笑,「老了就不会嫌闷,因为现在已经闷死了。」
「这个人像块老木头,」妈妈说:「是你自己挑的,你下的赌注,没话好说,我与你爹从来没喜欢过这种广东人,很会使坏,我做他们亲家一年,可口可乐都没喝到一杯!」
妈计较起来像个小孩子。
「你也太会做了,过年冬菇鲍鱼四色大礼再加上好拔兰地送上门去,人家怎么对你?」
她光起火来。
我说:「啧,你应当劝我才是呀,怎么反而火上添油?」
「两夫妻,各自关上房门做人,我活了这些日子倒还没见过,丈母娘坐在这里已经半个钟头,他还不闻不问,你不叫他,他就不出来?我不相信有这种怪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