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,澄珣家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。
「齐哥,有话直说吧!」澄珣坐在于家齐对面,毫不拖泥带水的说。
于家齐打量了他一会儿。「很好,你看起来还不错,伤好得差不多了。」
澄珣只是微扯嘴角,没答腔。
「看样子,你猜到我来的目的了,我也不用拐弯抹角了。」于家齐直直的盯著他那张即使带伤依然亮眼的脸。「你和姜荷到底怎么了?」
「没怎么样啊!」澄珣淡淡的答。
于家齐的眼神变得深沉。「看你的态度!」
澄珣打断他,自我贬损的说道:「真的没怎样。她是齐哥的女儿,我不会对她有非份之想,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有。」
「我从没看低你,相反的,你是我最看重的一个人。」于家齐说。
「那谢谢齐哥了。」澄珣没什么真心的说。
「我再问一次,你对姜荷真的没有多余的感觉?」于家齐锐利的看著他。
澄珣也以同样的眼神直视著于家齐,一点惧意也没有。「没有。」
于家齐又看了他好久,在他脸上没其它的表情,有的只是冷酷与漠然。「那好,不过我要拜托你,不要给她错觉。」
澄珣只是看著他,没有任何响应。
看著傲然的他,于家齐也不免在心底赞赏,只可惜……不行,欣赏是一回事,关于宝贝女儿又是另一回事。「可以答应我吗?」于家齐竟放低身段。
澄珣想了想,问道:「她有说什么吗?」关于女孩子的心思,他当然掌握得了几分,只是……
「没有。但女儿是我的,她的转变我看在眼里,所以才会过来找你。」
澄珣停顿许久,才应允著:「齐哥放心,你和大嫂担心的事不会发生。」
「那我先谢谢你了。」
虽然于家齐是江湖上的大老,但澄珣一点惧意都没有,有的只是基本的尊重。这样的气魄与胆识不得不让于家齐另眼相看,如果他不是豹子里的牛仔的话……
「但是我也想拜托齐哥一件事。」虽是拜托,但澄淘的口气却一点都没有请求之意。
「你说。」于家齐很是爽快。
「她不是快回日本了吗?在那之前她要过来你们就别阻止她,要做就要做漂亮一点,以免后患。」澄珣说。
他的这段话更让于家齐震慑了。「你有点可惜,愿不愿意……」
「多谢齐哥错爱,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方式,负责吃喝玩乐。不用背负责任。」澄珣直接回拒。
于家齐盯著他良久,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后,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去。
站在落地窗前目送于家齐离开,澄珣的眼光变得阴暗而深沉。他一口气喝掉酒杯里的酒,然后发泄似的将酒杯甩向墙角,满意它所发出的清脆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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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一桌子像满汉大餐一样的菜肴,澄珣心里有底,但还是明知故问的说:「今天是什么日子,干麻煮这么多的菜?有请人来帮忙吃吗?」
姜荷没什么笑颜,端上人参鸡汤后,在澄珣的对面坐了下来。「我……后天就要回日本了。」
「真的啊?那真该好好庆祝了。」澄珣的语气很欢快。
姜荷多看了他一眼,试探的问:「你好像很高兴不用再看到我?」不晓得为什么,随著回日本的日子愈近,她的心情愈不好,她真的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。
「你怎么知道?」在看到姜荷失望的脸后,澄珣补上一句:「这样就不会有人追著我换药、唠叨我多吃点了。」
姜荷睨了他一眼,无奈的笑了。
澄珣压下心头那股怪怪的感觉,替自己和姜荷斟了杯酒。「来,为你尽力的照顾我干一杯。也为你即将回日本找回原来的生活干一杯!」说完,他径自干了杯中的酒。
姜荷看著他利落的喝光了酒,忍不住出声提醒:「虽然伤好了九成,但也不要马上喝酒啊!」
澄珣的手僵了僵,但他立刻用微笑盖掉她关心的话语在他心里所激起的水花。「拜托,你还当我是病人啊?快干了啊,我都喝了耶!」
姜荷犹豫了片刻,举起酒杯,闭起眼,一口气喝掉杯里的酒。「咳咳咳?!」
「啐,不能喝就别一口喝掉,耍帅喔!」澄珣嘲笑她。
姜荷不理他的调侃,为他盛了碗鸡汤,说著:「这是人参鸡,是爸的朋友从韩国带来的人参,很有营养,对你的伤很有帮助。」
「谢谢。」澄珣淡淡的说。
姜荷只是看著他吃,连筷子都没拿起来。
「你怎么了?怎么不吃?」澄珣斜眼看她。
姜荷吞吞口水,压下喉头突然涌起的酸涩,不太自然的说:「嗯,吃吧!」
一顿晚餐就在这样低沉的气压下结束。看著在厨房清理善后的她的背影,澄淘一连干了好几杯红酒,他实在分不清现在的心情。
小心的擦拭著洗好的碗盘,姜荷兀自出神著!想著回到日本后,短期内再也见不到麦澄珣,不晓得怎么的,她的心就觉得闷闷的,很不舒服,就好像有人掐住她的脖子般的难受。想著想著,一颗颗不听话的泪珠竟然无声的掉了下来……
澄珣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:「你怎么了?」
吓了她好大一跳,她赶紧胡乱的擦著眼泪。「呃……没什么啊……我在擦碗盘。」
「你的声音怪怪的。」澄珣暗示她。
姜荷揉揉鼻子,笑著掩饰。「哪有?很好啊!」
澄珣出奇不意的一把握住她的肩将她转过来,在她惊讶的眼光下,戳破她的谎言。「你在哭?为什么?」
姜荷回避他的眼光,低下头否认著:「没有,哪有哭!那是不小心被水喷到的,神经。」说完,她甩开他的手再次背对著他。
盯著她的背影良久,澄珣冲动的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了她,感觉到她僵直的背脊。
「你……」姜荷无比震惊。
澄珣微微低下头,闻著属于她的味道。「我想问你一件事。」
「呃……问……问啊!」她发觉她的声音在颤抖。
「你是不是……不小心喜欢上我了?」澄询问。
姜荷倒吸一口气,张口结舌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「是不是?有没有?」澄珣追问。
「不……不……是,没有。」她软弱的否认。
「真的吗?」轻轻吐出这三个字后,澄珣在姜荷来不及反应之下,快速的转过她,低下头吻住了她颤抖的双唇。
姜荷真的震惊到无以复加,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,只好呆呆的站著,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攻城略地。
她的唇和他想的一样,一如她的人般带著甜甜的、香香的,甚至有些清新的味道;而她僵硬的反应,说明了他强势的抢到第一名的位置。很快的,这样亲吻著她的唇已不再能满足他,他引诱她张开双唇让他加入……
姜荷觉得自己的双脚快失去力气,本能的,她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肩头。「吾……」
澄珣在他还能克制自己时,结束了这个唐突的吻。「你又说谎了。」他阴沉的双眼直锁著她。
姜荷的脸低到看不见。「你……」
「我再问一次,有没有?」澄珣锲而不舍的再次追问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姜荷咬著唇。
澄珣再次轻吻了她一下,鼓励的看著她。
姜荷抬起脸审视著他,反问;「那么你呢?」
澄珣轻摇著头。「是我先问你的。」
姜荷足足和他对看了十几秒,而后,她缓缓的点点头。
看著她点头,澄珣克制不了将她拉向自己,再次吻住了让他依依不舍的唇;且在拥住她的同时,悄悄的将一个小物品放入她的口袋里。
「小麦……」姜荷整颗心胀得满满的,不由得偎著他轻唤著他的名。
「你到底……喜欢我什么?记得你在豹子时看到的我,好像没什么正面形象。」澄珣想知道。
「嗯,不会啊,至少我觉得你是正人君子,而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。」她毫不考虑的这么说著,语气里竟藏著崇拜。
她的话才说完,便换来澄珣的狂笑。「你竟然说我是正人君子?太离谱了吧!」
「你忘记你曾教训一个新来的牛仔吗?因为他对我动手动脚的。」姜荷看著他。
「好像有这么一回事。」澄珣不太记得了。
「这件事让我对你有了一点印象。然后,还有被女客人砸的那次,还有……」姜荷开始细数著她对他由陌生到熟悉,然后在不知不觉中交了心的过程。
听著她的话、看著她真诚的眼神,澄珣觉得自己好卑鄙,所以他沉默著。
「咦?你怎么都不说话?」姜荷微笑的看著他。
「我好佩服我自己。」澄珣莫测高深的开口。
「什么意思?」她不懂。
「竟然能让你喜欢我。」澄珣觉得心里有浅浅的酸涩,但脸上却带著些许嘲弄。
姜荷抬头看了他一下,又把脸埋进他的胸膛。「那么你呢?」她也想听他亲口说出。
「你是齐哥最深爱的独生女,也是他最珍爱的掌上明珠,竟然会喜欢我!」澄珣不只没回答她,还以一种挑衅的语气说著。
姜荷觉得怪怪的,不由得离开他的怀抱,奇怪的看著他问:「你是什么意思?这和我是谁的女儿有什么关系?」
澄珣看她的眼神不再带著柔情。「当然有关系。你不是普通的女人,而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女,更是重量级大哥的女儿,而我只是一个低下的牛郎,竟然能让你爱上我。」
「你……到底要说什么?」察觉到他转瞬间的表情变化,姜荷顿觉害怕。
「我说,我刚才只不过是要证明我自己。」澄珣嘴角带著坏坏的笑。
姜荷睁大眼,不敢相信的看著他。「你……你……你说什么?」
「你这么聪明,怎会不懂呢?」澄珣一挑眉,故意给她一个轻佻的秋波。
「小麦……」姜荷觉得自己快说不出话。
「对,我是小麦,豹子里最懂得女人心,并且把女人玩弄于股掌间的男人。可是最近休息太久,我都快失去自信,所以想证明自己一下,现在看来……」他瞟了她一眼。「我的魅力还不赖嘛!」
姜荷觉得被深深羞辱了。「麦澄珣……」她以虚无缥缈的声音叫著他。
「只不过我没想到齐哥的女儿那么没定力,这么简单就掉进来了。这样我是不是可以重出江湖了?」他更无情的说著。
一颗豆大水珠跳出眼眶,姜荷茫然的看著他,看著转瞬间就变了脸的他,她觉得好陌生,甚至比初见他时还陌生。为什么会这样?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?
她的泪并没打动他,澄珣只是以更冷的语气说著:「怎么,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?才多久?我们认识才多久,你就要对我死心塌地了吗?我最讨厌女人对我情有独钟。」
「麦澄珣……」姜荷真的无法接受他突如其来的转变,这个巨大的转变对她而言太可怕了。
澄珣撇过脸,以嫌恶的口气说著:「不要拿眼泪当武器,女人的眼泪我看多了。你快走,我不想再见到你,既然我的目的已达到,你可以走了。」他真的很佩服自己随口就能说出狠话。
「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?」姜荷只能有气无力的问著他。
澄珣睨著她。「这样说吧,开惯刺激有劲的战斗机后,像你这种民航机等级的,我是一点也不放在眼里。你忘了吗?你当过不少次‘目击证人’不是吗?那么香艳刺激的画——」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看她带著绝然的神情转身离去。
站在原地看著定远的她,澄珣的脸上扬起一抹变形的笑容,自言自语著:「够了,能听你说那些话就够了。」
他就这样直挺挺的站著,突然,一拳打在墙上,全身因进发的怒意而微微颤抖著。
你为什么不打我?为什么不狠狠的呼我个巴掌?为什么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吵一顿?为什么?
他在心里狂喊著。
他双手抱头抓著自己的头发,颓然跌坐在沙发上。她的每句话、每个眼神、每个动作都在他脑中重复著。其实,他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真的,不是真的!
谁说他对她没感觉的?谁说他喜欢时髦辣妹的?谁说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没有一点眷恋?谁说她的眼泪一点都不动人?错!全都错了!全是反的!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他开始喜欢悄悄的欣赏著她认真的工作态度,即使她是齐哥的掌上明珠,却一点娇气也没有。他早已受够那些仗著自己
美丽本钱而任性妄为、狂傲骄纵的女人,他早受够了!而这段养伤期间,
她细心照料的模样早已深刻在他心上,他怎会忘怀?她的眼泪,是他看过最纯真的泪水,那滴滴。明莹的泪没有任何目的。他知道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,即使身处枪击现场备受惊吓,也没掉一滴泪,如果可以,他会为她擦掉……
姜荷……姜荷……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名字是来自一朵花,一个人如其名的女孩,我……会记得你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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呆坐在书桌前,姜荷根本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。看看摊在自己眼前的日记本,她就这样握著笔,许久都无法下笔。
叩叩叩!几声敲门声传来。
她随意合上日记本,起身前去开门。原来是妈妈,她绽放一抹笑。!
「妈!」
萧恣慧悄悄的观察著她的表情,笑容不太对。纵然看出女儿的异样,但她还是平静的问:「还没睡啊?」
姜荷走回自己房里,指指散落一床的物品。「唉,东西都还没整理好呢!」
萧恣慧坐在床沿,动手帮姜荷折著衣物,像是无意般的开口:「你告诉他了吗?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」
姜荷侧脸看了妈妈一眼,眼里闪过一道凄然,但很快就消失。「不会,就当是我还他救过我的命的恩情,大家扯平。我跟他说了,他知道我要回去了。」
嗯……口气很平淡,不,应该是太过平淡,这反倒是不寻常的表现。萧恣慧心里想著。
「这二个月你所经历的事情,恐怕比你在日本经历的还精采,有什么收获吗?有得到你预期要的东西吗?」萧恣慧问。
姜荷坐在妈妈身边,认真的想了一想。「当然有。在豹子的一个月,我看到人性的很多面,这是学生生活所看不到的。然后小麦出事,爸妈的处事方式又给我上了一课,我觉得这个暑假很充实。」她的唇边挂著浅笑。
萧恣慧伸出手,轻抚著姜荷的短发,若有所思的说:「在这二个月里,有苦涩,有甜美,这也是人生的一部分。原本那些东西是我们最不想让你看到的,我们不想让你看到人性的无情和现实,不过,显然你有你的看法……」她拍著女儿的手,转头看著她。「不管是苦是乐,都是你自己选择要去走的路,既然走过了,欢乐的部分就放在心上,苦痛的部分就要学著放下。」
听出妈妈的话中有话,姜荷无言沉思著。
「懂了吗?学著放下是更重要的课题。」萧恣慧不断暗示著。
姜荷怔然。「妈,我想问你……」她的眼神变得没有焦距,像是在发呆似的。「这世界永远不可能平等的对不对?不管男人还是女人,都活在被选择的世界里,有时候甚至没有表决的权利,对不对?」
她的样子让萧恣慧好心疼,但她也只能心照不宣的压下想安慰她的冲动,既然她那么努力隐藏,她又何必戳破呢?「也许吧,大家都在找寻那个最适合自己的人。」
姜荷怅然一笑,突然觉得有些可笑。「是吗?最适合自己的人……」她喃喃低语著。
「姜荷!」萧恣慧拥著她。
姜荷回过神,朝妈妈挤出笑容。「别想太多,妈,我没事,真的一点事都没有,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,一点事都没有。」
「真的吗?」萧恣慧好忧心。
姜荷起身拉著妈妈,催促著:「好啦,妈,我要快点整理东西了,不然明天虽然是下午的飞机,我可能也起不来了。」
萧恣慧不情愿的瞄著女儿。「哟,要赶我走啦?」
姜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「对不起,妈,真的来不及了嘛!」
「真的不用我帮你?」萧恣慧都被女儿推到门边了。
姜荷点点头。
「好,你动作快一点,早点休息。」
必上房门,背抵在门上,姜荷一连叹了好几口气,再拖著软弱的脚步来到书桌前,脑中不停绕著妈妈的话!
不管是苦是乐,都是你自己选择要去走的路,既然走过了,欢乐的部分就放在心上,苦痛的部分就要学著放下……
蓦地,一颗颗饱满的水珠从她眼眶无声滴落,她立刻坐了下来,提起笔写道——
最后flavor
香
明日今顷
谁想
……
……
动出
忘
明日今顷
泣
想
Yeah——youwillalwaysbeinsidemyheart
场所
IhopethatIhaveaplaceinyourhearttoo
Nowandforeveryouarestilltheone
今悲lovesong新歌……
明天的你还会记得我吗?还会吗?不,我不应该记得你,不应该……
一滴泪掉在日记本上,很快的将她秀气的字迹给晕开了。
你无意间走进我的生活,成了我最难忘的FIRS一LOVE,可是却又随随便便的走了出去,连问过我都没有。我想,这根本是属于我一个人的FIRS一LOVE,而不是二个人的。
也好,我也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了。这样也好,我可以无牵无挂的回到过去,无牵无挂……
写到这里,她再也无法忍受的趴了下来嘤嘤低泣著。
注:FIRSTLOVE主唱/宇多田光,词曲/宇多田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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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七点多,小佰国际机场仍稀稀落落的,来往的地勤人员或三两旅客,并没人注意到大厅最角落的位置上坐著的年轻男人。
澄珣一早便来到机场,今天是姜荷回日本的日子。
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的班机,只好一早来这里守候。虽然他也觉得这种行为幼稚得可以,但他就是想这么做,即使只能远远的看著她,也就够了。
每每听到飞往日本的班机催促旅客的广播响起时,都让澄珣惊跳起来,不停找寻著任何可能的身影。纵然一次次的落空,但他已打定主意要在机场耗上一天的时间了。
终于在他向吧台点了杯咖啡时,眼光被进入大厅的三个身影吸引住了。
于家齐帮姜荷提著行李,萧恣慧则是无限不舍的牵著女儿的手。
「每次等你回来都等好久,可是很快的你又要走了。」她轻叹著。
「妈,快了,再二年我就回来了。」姜荷安慰著。
「说不定到时候你又想继续念下去呢!」于家齐打趣的说。
姜荷瞟著爸爸。「爸爸好像不怎么希望我回来哟!」
「好像是。」于家齐开玩笑说著。
姜荷回身看看班机时刻表,虽然时间还早,但是她有点希望能早点进去候机楼。
「姜荷……」萧恣慧上前轻拨著她的发。「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爸妈说、,不可以闷在心里。」
她抿抿唇,笑著点头。「我知道。那……爸,妈,我要先进去喽!」
「这么早?还有时间呀。」于家齐也有点不舍。
姜荷只是笑著。知女莫若母,萧态慧朝丈夫使个眼色。「好吧,进去吧!爸妈也有事要去忙,不能多陪你,一路上小心点。」
「爸,妈,再见。」姜荷分别和父母拥抱后,提起随身行李,通过证件查验的关口后,消失在墙的另一边。
「她看起来闷闷不乐,不会有问题吧?」于家齐看著老婆。
「现在除了相信她还能做什么?」萧恣慧无奈的说。
「如果对象不是他,亦或者是他,但不是牛仔,那就好办多了。我倒是很欣赏他。」于家齐感慨著。
萧恣慧只能看看他,一句话都接不上。
他们一家人的举动全落人澄珣的眼中,而那纤细的身影更深深烙在他心里。他一直等到于家齐夫妻离开才走了出来,抬头看著时间,还有二十分钟班机就要起飞了。
她看起来精神不太好,脸上有些疲惫的神情,但她还是那么体贴,对齐哥夫妻笑容可掬,一点都猜不出她的情绪。她好像特别偏爱白色衣服,今天又是一身白衣白裙,刚好衬著她白皙的皮肤,像要掐出水来般的诱人。
他走到落地窗前,看著停在停机坪上的全日空班机,想象著她在班机上的样子,猜想著她现在在做什么。
有想到我吗。会记得我吗?还是恨我呢?如果恨我能让你释怀一些,那么我请你一定要恨我,姜荷……
看著那架全日空七四七班机缓缓的驶离停机坪,白色的机身上几簇灯光一闪一闪的,宣告著它即将乘风驾云飞向另一个国度,载著她,载著那个让他首次涌起歉疚感的女孩飞去。
目送著它在跑道上全力冲刺,然后以优美的姿态急速爬升,和下午刺眼的阳光重迭,制造出一幅绝美的景致。
澄珣嘴角上扬成一道弧线,戴上墨镜,走出机场,手机竟然在此时响起。
「我是小麦。」
「小麦,你今天该来了吧?」是店经理。
「对,我今天开始上班。」
店经理大大松了口气。「还好,你再不来我都快被抬出去了。」
澄珣不羁的笑了笑。「你尽量排吧!把时间排得满满的,以弥补一逼段时间我的损失。」
「我看恐怕是找不到你的女人觉得损失吧!」
澄珣轻哼了声。
「好啦,今天早点来,要让你试试新衣服。」店经理不忘交代著。
币了电话,澄珣唇角又泛起熟悉的淡笑。
也对,也该是回到你原本的样子,和一个又一个女人玩著下切实际的游戏。谁会认真?谁有真心?这样的模式真的适合极了你,麦澄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