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姜荷,这几天一个人在家有没有乖啊?」于家齐偕同老婆一同前去香港办事情,一踏进国门看到前来接机的女儿自是喜不自胜。
姜荷挽著爸爸的手,扁嘴抗议著:「爸,你这是什么话?我都多大了还问我乖不乖,太离谱了。」
于家齐看了老婆一眼,笑笑的说:「女儿长大了,就像你说过的,总有一天我会败在她的手上。不过我想不用等以后,现在就栽了吧!」
萧恣慧嘲笑的看著他。「认了吧,自己造的孽自己承受,谁教你把她捧在手心里疼。」
面对老婆的嘲笑他非但没任何不悦,反而是侧脸看著姜荷得意道:「如果是造孽的话,那这个孽也造得太完美了,因为有姜荷,我们的人生全变了。」
萧恣慧颇有同感的点点头。
「爸,妈,我怎么觉得自己像猪肉市场中被人喊价的猪肉啊?你们一句来、一句去的谈论我,可我却一句话都插不上。」姜荷朝父母眨眨眼,故作委屈。
「好啦,我们最爱的姜荷花别生气,爸爸请你吃大餐。」于家齐拥著女儿的肩。
「好哇,今天想吃怀石料理。」姜荷提议。
「那有什么问题!」
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!这真是恒古不变的至理名言。正当他们一家三口欢快不已的朝美食餐厅前进时,于家齐接获一通电话后脸色大变,接著不发一语的不断打著电话。
「发生什么事了?」萧态慧问。
于家齐合上电话,无奈的说;「临时发生事情,我先送你们回家。」
「为什么?我不要回家!」姜荷突然大喊著。
「姜荷……」于家齐由后视镜看著她,皱眉。
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爸爸的脸色很难看……」姜荷的眼神闪了闪,立刻焦急的追问:「难道豹子又出问题?」
她的话切中萧恣慧的心,她也直直盯著于家齐看。
于家齐叹口气,「不是豹子,是小麦出事了。」
「小麦?」萧恣慧不可置信的重复著。而姜荷则是倒抽一口气的瞪著爸爸看。
「刚刚他们打电话给我,说小麦十点多在豹子附近被押走——」于家齐的话还没说完,电话又响了起来,只听他匆匆的说:「嗯,好好,我马上去。」
「怎么回事?」姜荷发觉自己竟是提著心在问父亲。
「我们埋伏在其它堂口的卧底回报,是狮狗干的。」于家齐严峻的说。
「为什么?小麦有得罪他们吗?」萧恣慧问。
于家齐瞄了姜荷一眼,才委婉的开口:「据说是狮狗的新女人找上小麦,而且好像很著迷,狮狗发现了,当然就找小麦出气……还好,现在已掌握到小麦被押到哪里,我亲自过去处理可能比较好,现在要立刻过去,但先送你们回家。」说著于家齐便将车子掉了头。
「阿齐!」萧恣慧话还没说完,姜荷便打断她。
「爸,我要一起去。」
「不行。目前不知道状况怎样,你一个女孩子去做什么?」于家齐很严肃。
「我一定要去。麦澄珣算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要看到他平安没事才会放心。」姜荷的语气里有坚持。
「姜荷!」
「我一定要去!」
案女就这样僵持著,直到萧态慧出声说道:「算了,阿齐,就一同去吧。你不是说赶时间吗?先找到小麦才重要。
于家齐再看了后视镜一眼,看到姜荷一脸毫不妥协的表情,叹口气,再次掉头往目的地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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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狂飘来到探子回报的地点,只见偏僻的小山里有一座废弃的小木寮,原本应该是平静纯朴的小山落,现在停著几辆黑头车,把整个气氛搞得有些诡谲与紧绷。
「小慧,你过来坐在驾驶座上和姜荷在这里等,不要熄火,也绝对不可以出来,如果有什么状况的话,马上带著姜荷离开,知道吗?」于家齐严峻的交代著。
萧恣慧点点头。「我知道,你小心一点。」
目送他慢慢靠近那破败的小木寮,萧态慧转头既责怪又存疑的问著女儿: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而不听话?爸爸要你回家你竟然硬要跟来,到底为什么?难道小麦好不好对你而言很重要?」
「他好歹是豹子里最红的人,我关心他不应该吗?」姜荷避重就轻的反问。
萧恣慧心里的警钟敲了一下,她眯起眼看著姜荷再问:「你老实说,真是这个原因吗?我怎么觉得才没多久你就变得有些反常。」
「我说过,他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希望他没事,如此而已。」姜荷答。
「救命恩人?」
「妈忘记那天的枪击事件了吗?是他救了我。那时我根本傻在当场,不知道要怎么反应,既惊讶又害怕,是他把我抓到安全的地方,并且在警察和你们赶来之前一直保护著我,这个你们都不知道。」姜荷陈述著当天的情形。
「是真的吗?只是这样?」萧恣慧想再确认。
「只是这样。一姜荷点点头以加强语气。
「如果这样我就放心了。」说话的同时,萧恣慧以一种复杂的眼神再多扫了姜荷一眼。
姜荷避开妈妈刺探的眼神,转而望著那座小木寮,有些担心的问:
「妈,真的不会有事吗?爸只有一个人,对方不晓得有没有很多人,爸会不会吃亏啊?」
「相信你爸爸!为什么他会自己亲自来?除了小麦是你爸爸很看重的人之外,这种事情由最大的人出面处理会比较方便,更何况他不是一个人。」萧恣慧信心十足的说。
闻言,姜荷反射性的打量著周围,发觉不知何时又多出好几辆车,她明白了,但还是有个疑问。
「小麦为什么……」她发现要开口问澄珣和女人之问的关系,实在有点难以启齿。「为什么不和大哥的女人保持距离?」
「这种事很难避免,何况谁知道谁是谁的女人?身为兄弟的女人,其实很——」萧恣慧没说完便住了口。
等了许久没听到下文,姜荷看向妈妈,「怎么不说了呢?」
萧恣慧轻扯嘴角。「道上复杂的男女关系你是不会了解的,更不需要知道那么多。」
「那么……小麦会很惨吗?」姜荷俏声的问。
萧恣慧担心的摇摇头。「不知道,得看那个女人在狮狗面前的份量了。如果很有份量,或许只是教训警告一下;如果没有份量,那可能会很严重。」
「怎么说?」姜荷实在不太明白。
「如果狮狗在乎那女人,代表她是个很有办法的女人,那么这件事就能当作是擦枪走火的「意外」,教训一下出口气也就算了;如果狮狗不在乎那女人的话,那么二个人都会很惨,因为没有男人愿意戴绿帽子,他一定会……」萧恣慧并没继续说下去。
「会怎样?」姜荷追问著。
萧恣慧瞟了她一眼,口气有点不悦的数落著:「姜荷,你是怎么搞的,怎么突然对这些事那么感兴趣?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范围,和你原本的生活一点关系都没有,你不是一个该和这些人事物搞上任何关系的女孩子。」
姜荷苦笑了下。「我知道。可是妈和爸从没想过,虽然你们努力的把我划出你们的范围之外,建构了一个你们认为适合我的地方,但你们似乎忘了,再怎么说,我身上还是流著爸妈的血,对于这些事我本能的想知道、想参与,我想参与爸妈的生活,一如你们想关心我的生活一样。」
「姜荷……」萧态慧好震惊。
「我从小住最好的、穿最好的、念最好的学校,所以身旁的朋友也都不是泛泛之辈,每个人有出色的才艺、顶尖的成绩、显赫的背景都不足为奇,但只要一提起父母的工作,我都会感到茫然,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。」姜荷露出苦恼的神情。
她的话让萧恣慧的心揪了一下。
「这就是这次回来我坚持要去豹子的原因,我想看看爸妈平常的生活。坦白说,我收获很多,我看到我所不了解,甚至是陌生的世界、陌生的人,我觉得很新鲜。」姜荷的眼神闪亮。
「你……」
「其实我一直想告诉爸妈,你们可以不必那么担心和保护我的,我一点也不想再住在象牙塔里,我想过过‘人’的生活,这是我去豹子工作一个月的心情。」姜荷坦白的说。
「姜荷!」
萧恣慧的话被眼前的景象给打断——只见于家齐领著几个兄弟出来,后面跟著二个撑著澄珣的兄弟。
姜荷立刻开门冲了出去。「爸!」
于家齐拍拍她。「没事了,上车。」
姜荷的眼光越过父亲,落在麦澄询的脸上,只见他一身狼狈,和平日潇洒不凡、酷帅俊逸的模样大相径庭。忍不住的,她上前轻拍著他叫道:
「麦澄珣!麦澄珣!」
于家齐有些愕然。「姜荷,你在做什么?」因为那画面说有多突兀就有多突兀——一个是被揍得浑身是伤、眼歪嘴斜、满身烂泥,连站都站不住的男人:而一个是穿著一套纯白服饰,长得娇俏而带著灵气的美少女。
「快点送他去医院吧!」她说。
于家齐朝手下使使眼色,他们便小心翼翼的将澄珣扶进于家齐的车内。
姜荷看都不看爸爸,立刻转身回到车上,担心而著急的拼命叫著他的名。站在车外,透过玻璃看著女儿的举动,于家齐的心头蒙上一层阴影。不期然的,他阴沉的眼光和坐在车里同样面露忧惧的老婆对上了,两人在彼此眼里都读到了懊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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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一个星期了,姜荷已经照顾伤痕累累的澄珣一个星期了。这七天以来,她天天来澄珣家报到,更亲自上菜市场、亲自做餐点、亲自帮他换药。
那天把澄珣送到医院,才躺没多久,因打了点滴而清醒的麦澄珣坚持要回家不肯住院,于是大家只好又把他送回家。虽然没被揍到内出血,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是不计其数,他根本无法自由行动,只能躺在床上忍受伤痛。
而姜荷虽然承受著父母的压力,但还是不顾一切的跑来照顾行动不便的他。
早已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澄珣,一走出房门便看到那在厨房忙碌的身影,他一句话都没说,只是走到沙发,在贵妃椅上斜躺了下来看著她的背影。
「哇,好了!」姜荷拍拍手为自己打气后,准备去叫澄珣起床,没想到才一回头,便看到客厅里的他。「你起来啦?今天好点了吗?有没有比较不痛了?」她轻快的问著。
澄珣只是看著她,没回答。
姜荷走近他,仔细的看了看。「嗯……脸上的伤好多了。不用担心,我问过医生了,他们说不会留下大伤疤,你不必担心你的脸会毁了。」
「这几天,你天天都来对不对?」他粗嘎的问。
虽然头几天他痛得昏昏沉沉的,但他还有意识,总隐约感觉到一双柔软而温暖的手轻轻地、小心翼翼地处理著他的伤口;而那清淡而美味的食物更在他唇齿间留香。
「对啊!」姜荷边答边定到厨房把精心炖煮的豚骨拉面端到他面前。
「来,吃吃看,这是在日本时我最常自己做的拉面。」
「齐哥一定反对吧?」澄珣看著她问,其实答案早就在他心底。
「快点吃,吃完我要帮你上药了。」姜荷上前扶起他,并把汤匙递给他。
澄珣也没再嗦,只是拿起汤匙静静的吃著。嗯……的确很香,浓淡适中;更体贴的是,她把面条切成一段一段的,让他能方便以汤匙用餐。
「好吃吗?」姜荷看著他问。
澄珣只是点点头。
用过餐后,姜荷拿出各种药品,轻手轻脚的为他消毒及上药。
「齐哥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来这里的。」澄珣再次提起。
姜荷但笑不语。
「齐嫂更不可能,你到底……」
「你很了解我爸妈,他们何止不赞成,根本很反对。」姜荷索性直言不讳。
澄珣立刻缩回手,不顾她正在为自己上药。「你回去吧,不要再来了。」
「你干什么?」姜荷瞪他。
「我叫你回去。」澄珣淡淡的说。
「那你的伤怎么办?你又不肯住院治疗。」
澄珣看看自己身上的淤青,无所歌的说:「死不了的,再几天就好了。」
「那脸上的伤呢?你不怕在你帅脸上留下疤痕吗?」姜荷好整以暇的看著他。
澄珣淡笑了下。「男人身上要有疤才性格。」
「那是身上不是脸上。如果你脸上带伤回去上班,谁要你啊!」姜荷糗他。
「以前我是门面和口碑并重,大不了以后改做口碑就好。」澄珣半真半假的说。
姜荷窘迫的白了他一眼。「你这个人真是没救了,一天到晚只想做……」她说不出口。
「做什么?」澄珣半笑著看她。
「过来啦,我要帮你的脸上药。」姜荷不理他,拿起棉花棒沾了药水,小心而认真的为他上药。
这么近的距离,近到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,而澄珣那双老是让女人小鹿乱撞的眼眸,就这么直盯著姜荷看,惹得她的手开始轻轻颤抖。
「你看什么?不闭上眼吗?」姜荷瞪他。
「我只在两个时候会闭眼楮。」澄珣懒懒的说。
「哪两个时候?」姜荷呆呆的反问。
「睡觉相接吻。」澄珣答得直接。
「你……」霎时,姜荷觉得过去七天以来自然而然的上药动作,现在都变得过度亲昵。
「我怎样?」澄珣痞痞的看著她微微泛红的脸及乱飘的眼神。
看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,姜荷一「气」之下,拿著棉花棒的手用力的朝他的伤口戳去,然后得意的说:「怎样啊?看你还敢不敢乱讲话!」
这一戳著实让澄珣痛极了,但一向很有男子气概的他连一声都没吭,只是咬著牙忍耐。而这反而让姜荷好生愧疚。
「你怎样?真的很痛吗?对不起啊……我……好像太用力了。」她拼命的在他的伤口吹著气。
「啐!」澄珣什么都没说,只是重重吐了口气。
「对不起啊!」姜荷后悔的搔著自己的头。
「不要紧,你那种只能杀死蚂蚁的力量弄不死我的。」澄珣还是一贯无所谓的调调。
「你就是这么讨厌啦!明明很痛,嘴巴上还是不肯认输。」姜荷咕哝著。
「男人怕痛像什么样子!」澄珣嗤之以鼻。
「大男人!」姜荷撇撇唇。
「没有我们‘大’男人,哪有你们‘小’女人?「他反应很快的将她一军。
眼看著嘴上功夫不可能赢他,姜荷便下再和他抬杠,边收著药品边说:「我要告诉你一件事。」
「说啊!」
「再过几天我就要回日本准备开学了,你的伤虽然好很多,但最好还是找个人来照顾你,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过来?」她说。
听到她的话,澄珣的眼神闪了闪,但语气却是云淡风轻的,「不必,没事了。」
姜荷停下手,看著他好久,才嗫嚅开口问:「上次我问你,你说你的事是禁己心,即使我问了,你也不会诚实的回答。那……现在,如果我问你,你会说吗?」
「要我说什么?」澄珣不看她。
「你的家人啊!我从没听你提过,即使这次你受伤,也没人说过要通知你的家人,为什么?」姜荷一直觉得奇怪。
澄淘起身,跛著还隐隐作痛的腿走到窗边,默然不语。
姜荷跟著走到他身后,透过玻璃窗,她看到他晦暗的眼神。顿时间,她有点恍然大悟,原来他身上那股她说不出的感觉就是——萧瑟。「小麦!」
澄珣透过窗户,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她以一种关切的眼神直直的看著他。「为什么你认为现在我就会回答你?你该不会以为你照顾了我,我就会觉得自己欠你人情吧?」
他的话让她有点受伤,但她选择忽视。「不是。我以为那时候是因为我们不熟,所以你不愿意提。」
「那现在你又为什么认为我会讲?」澄珣侧身看她。
「我不认为你会说出来。」姜荷很诚实的说。
澄珣看了她好久,慢慢的,他的唇角上扬。「我怎么觉得你的这种调调很熟悉,原来你无意问流露出来的样子真的和齐哥很像。」
「这是夸赞吗?」姜荷噙著一抹俏皮的微笑看他。
澄珣很快的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。沉默良久,他开口了:「我的家人不谅解我。完了……」她只是听著。
「从我决定进入豹子开始,他们就与我划清界限了。」
由他的口气,她听不出他的情绪。「呃……」
「我的家人是很平凡的人,也是很纯朴的乡下老百姓,他们无法接受有我这样伤风败俗的儿子,所以……」他耸耸肩,「他们不理我、放弃我了。」
「为什么?你为什么要进入这一行?」她感到不解,为什么那么多男人要这样?
「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幸运可以生在富裕的家庭里吗?」澄珣看著她。
「不要拿这个当借口。」姜荷反驳得很无力。
「借口?对你而言或许是借口,可是对那种有一餐没一顿的人来说却是最重要的。」
「这……」
「这不是你这种人能了解的。」他下结论。
虽然他的话听在她耳里不是很愉快,但……好吧,就当她无法体会吧。「但也不一定非来做这个啊!能做的事很多……」
「对我而言,尽快脱贫是最大的希望,只要能快速赚钱我什么都能做。」
「即使出卖自己?」姜荷挑眉。
「何以见得是出卖?我觉得乐在其中呢!」
「你……算了。」她叹口气。「你说你的家人放弃了你,可是我觉得不可能。」
「信不信由你。」
「你可以和他们好好沟通的,跟他们说这只是短暂的,等赚够了钱就不做了——」姜荷话还没说完就被澄珣截断。
「谁告诉你是短暂的?」
姜荷愣住了。
澄珣转身面对她,以一种游戏人间的口吻说道:「到目前为止,我看不出这一行有什么不好,有吃有玩还有得拿,我觉得一举数得啊!」
「你……」姜荷不可置信的看著他。
「你能告诉我有哪一行像这一行一样这么好赚的吗?」
「可是……你也不能一辈子都在豹子里啊!」
「那又如何?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,没牵没挂的,有什么好怕的?有什么好顾虑的?」澄珣语带苦涩。
「难道你没考虑……」姜荷迟疑著。
「考虑什么?」澄询问。
「考虑安定下来吗?这样左拥右抱纵然很过瘾,可是难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;抱了不应该抱的人,然后又是一顿毒打。」姜荷皱眉。
「哈!」澄珣大笑一声。「安定下来?有哪家的女儿愿意跟我们这种人?我认识的不是贵妇就是辣妹、公关,对那些女人我不抱希望,再者,女人总说男人没有真心,可是女人呢?真心又在哪里?」
「谁说的?你看的只是特定族群,不能以偏概全。」姜荷反驳。
「是吗?男人没钱,女人看不起,男人有钱,女人嫌男人没时间陪她,就用男人赚来的钱养小白脸。男人又不是蠢蛋!」澄珣讥讽著。
姜荷摇摇头,不以为然的说:「你太偏激了,不要把在豹子看到的女人套到其它人身上,不公平。」
「那么你呢?你会接受一个牛郎当丈夫吗?」澄珣反问。
姜荷呆了呆,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。
澄珣指指她的表情。「这就是答案。」
「不是!」姜荷突然低喊一声。「呃……我是说……说……他当过牛郎无所谓,只要他还有心,对我是认真的,我不会介意。」
「齐哥呢?齐哥也不会介意吗?你的父母用尽心思栽培你,为的是什么?别太天真了,这个世界很现实的,有些人注定一个人走,没什么的。」澄珣淡然一笑。
「不是的,我有信心我爸妈会尊重我的选择,如果……真有那一天的话,他们会接受的。」姜荷说。
「好吧,就算你愿意,但世上又有多少女人愿意?况且,女人是最爱翻旧帐的动物,不幸的是,男人最讨厌!」澄珣撇撇唇。
听了他的话,刹那间,姜荷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他,只能沉默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