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我问:「你不是真的考虑嫁他吧?」
她耸耸肩。
「告诉我。」
她没有回答了。「别跟阿宗说。」
「我不认为他会伟大得去自杀。」我说。
「好。」。
住进金屋的人很难再搬出来。
洋房外小径两边种满鸢尾兰,青莲色花瓣柔软地在风中拂动。
她是不会出来的了,我知道。
阿宗酗酒。
沈婶诉苦,苦得几乎滴血,乖儿子变成这样,亲友又不同情他们,怎么办好?
我同妈妈说:「宗表哥仍然爱蓝宝。」
「我们也听说。」
「叔婶不能爱屋及乌?」
妈妈问:「你说什么?」
「把蓝宝叫回来,让她与宗表哥重拾旧欢,我保证天下太平。」
「这怎么可以!」
「如果他们爱宗表哥,有什么不可以。」
妈妈沉吟半晌,捏看手,「我去同他们说,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