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什么秘密?」姬娜说,「现在流行把荷包底都翻转给人看,就差没公开表演床上三十六式。人家一点点小事就炸起来当千古秘闻,他自己男盗女娼不算一回事。」
我笑:「口气似道德重整会会长。」
咖啡座有玻璃天顶,阳光非常好,坐在那里,特别有浮生若梦的感觉。
我轻轻地说:「拿刀杀人,似乎也不算小事。」
姬娜一震。
「你爱我,当然原谅我。我自己倒一直耿耿于怀。」
「一时冲动而已。」姬娜带盲目母性地维护我。
「几乎什么事都是在一时冲动之下做成。」我并没有因此原谅自己。
「他也理亏,是以他没有起诉你。」
「是,否则我可能被判入狱。」我哭笑,「身败名裂,一生人就完结。」
「——教养院,别忘记你并不足龄。」
我默然。什么地方来的勇气?连我自己都不知道,只觉得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