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出一毛钱,过了三等渡轮。
情绪好的时候,才配搭头等,高高在上,多么神气。现在我这么的像丧家犬,还是搭三等的好。
我真不争气,为一个女孩子失约,弄得神魂颠倒的。想想母亲养育我二十多年,我从来没对她付出过什么感情,她生病我也不著急,她伤心我也不关怀,我太不孝顺。
难为他们还常常称赞我是个好儿子,唉!
当渡轮驶到海中心时,我把那盒小虽小,却很名贵的巧克力糖丢下了海。
我再也不会约女孩子了。
我觉得我的鞋子足足有一千斤重,我拖著它们,走都走不动。
茱莉家里的灯光还未熄,我回未的时候刚好九点半。
康丽追进来问:「嗳,民歌好不好听?」
我脱下皮鞋。
「嗳,你有没有乘机订好下一个约会?」
我脱掉袜子。
「嗳,你们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?」
我脱掉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