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我总是救不到她,拉她不住,她渐渐陷入流沙,我看著她死亡,我没有救她。
我没有救她,也没有救她的孩子,我不是人。
日记记到这里,已经非常散乱,一直描述他所做的各式恶梦,使我明白人们所说的:生不如死。
他早该死了,免受这种折磨。
我模著自己的面孔,照镜子,我长得像粉艳红?我身上真的流著他们两个人的血?
我颓然,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马大,这种秘密我一个人知道已经可以,不必再牵涉到她。
我的内心激动得难以形容,外表反而有一种异样的镇静,妈妈打了通宵麻将,才叫老英姐让她喝了参茶,半躺在沙发上打呵欠。
我迎上去,「妈。」
她眯著眼,「哈拿,你又没睡?」
我干笑,「妈,你还说我呢。」
「我搓牌呀,年纪大的人,岂不应该纵容自己?时日无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