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天啊,」她嘲讽地说,「这个世界比我想像中更为破烂绝望,简直千疮百孔。」
我的手都颤抖了,恨不得扑过去掴她一巴掌,她若是真的年幼无知,倒也好了,偏偏她又懂得太多,她完全把握了她的原始本领,将周士辉玩弄在股掌之上,像猫玩老鼠。
我终于将头转过一边,我听见我自己说:「玫瑰,我并不认识你,你不再是我的小妹,作为一个大哥,我完全失败,我亏欠父母。」我心灰意冷。
我站起来离开书房。
「大哥——」玫瑰追上来。
「让开!」我厌恶地推开她。
那日我没有上班,下午在苏更生的公寓里诉苦。
天又下雨了,她住的老房子又深又暗,并没有开灯,高高的天花板垂著小盏的水晶灯,随风偶尔叮叮作响,宽阔的露台上种著大张大张的芭蕉叶,红木茶几上有一大束姜花,幽幽的香味占据了我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