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复杂的人心弄复杂了它。」
「现在——你预备怎样?」她问。
「我不预备怎样!」他淡淡的。「只不过来了一个人——你可知道,以前我和他是朋友!」
「哦——怎有这样的事?」她更胡涂了。「你们明明是敌对的双方,还曾经有人受伤。」
「那只是意外。」
「陈先生不是想——消灭你?」她睁大眼楮。
「消灭?」他被这两个字惹笑了,「我们的事把无辜的你扯进去是很抱歉的,但是——」
「但是什?」她追问。
「你信不信‘缘’?」他问。
「缘份?」
「不一定是缘份,但‘缘’字很奇妙,」他说:「应该聚在一起的人,总会踫面、认识,那怕是全无相干,隔离东西的,但缘—一不一定是份。」
她还是点头。这没什值得辩论的,虽然她有一点儿不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