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才在路上并非真要在人群中找寻一个人,并非真有工作,他只是怕她窘迫,怕她难为情——母亲是那样的留下她。
他——是这样吗?
她目瞪口呆的凝定视线,好半天,他竟真的笑起来。
「今天你真的很特别。」他再说。
「我想——我是个大胡涂虫!」她忍不住笑起来。「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。」
「解什围?」他反问。
「你并没有工作,也不要找人,你那做只怕我难为情。」她照实说了。
「你真这想?」他笑。
「难道不是?你穿牛仔裤,一付轻松自在的样子,」她摇头自嘲。「你——只是帮我。」
「其实——我是找人。」他也自嘲。「只不过不知道想找什人,所以我在人多的地方。」
「我不明白。」
「孤独惯了的人,偶尔也会寂寞,」他在说真话吧!说真话的眼楮是那般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