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嘉子还真没见过比这更入她眼的皮裳,既然王上见了那幅夜裘图觉得她是天下绝色,那她进宫那晚自当也穿上它去才好。
心里这样想著,她嘴上还客套:「这怎么好意思?嘉子怎么能让夫人割爱呢?」
「算不上割爱,」丝竹牵起嘴角挂上她用来对付那帮奸商的假笑,「原本就无爱,遂也没什么可割的。」
她这是在责怪他?骆鸢飞可听得明白——不就是一件皮裳嘛!既然她是为他做的,那就是他的东西,他转而赠送给谁也是稀松平常的事,有什么好计较的?女人就是小心眼。
「来,丝竹,为夫敬你一杯,改天你去挑一块皮草,我让城里最好的裁缝帮你做件衣裳,可好?」他都如此百般讨好了,她不会再拉长脸不给面子吧?
面子,她给!
「我还得去账房帮忙,修竹,你就留下陪三爷喝几杯。别喝多,让他尽兴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