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思著,难道要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,直到一切都来不及?
她曾经是一个欢场女子,曾经是小葳的女人,那又如何?那究竟只是好的过去,不是她的现在与未来,不论她当初是为了生计或是为了虚荣,他不能用圣人的标准去检验,现实生活的无可奈何,也不是从不知贫穷为何物的他所能指责的。
「你先回去吧,用不著等我,我想走的时候会自己搭公车回去。」她淡漠而客气地开口。
「不管你要待到什么时候,都让我陪著你,好吗?」
待到什么时候?她但愿能够一直待在这儿,永远不用回去,回去什么地方呢?
晚会那一日他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沉沉地压在心头,他不能不在乎,她也不能。
那么又何苦说这样的话?这样的温柔是残忍的,又能到几时?直到又遇见她往日的恩客?
「用不著,我想要一个人待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