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愚取出骨灰缸,打开盖子将母亲的骨灰小心翼翼地倒在长著青草的墓身,然后将那桶水一部一部地洒上去。
这是一场神圣的葬礼,没有清香,没有祭品,没有观礼的人群和喧闹的唯呐,有的只是一束红玫瑰见证一段短促而恒久的爱情。
完成后她跟在基前,双手合十,低声祝寿,「爸爸,女儿将妈妈带来这儿了,不论你们会在那儿,请好好照顾她。」
爸妈是在一起了,可是她呢?再回去那间空房子吗?
她颓然坐下,不论站著或跪著都没有力气了。
「我以为你要将他们合葬。」
「我不能,他们不会允许的,妈妈只是一个贫穷的孤女。」
他们?是啊,以沈家老主人的严厉作风,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进门的,不论是不是有了孩子,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