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米乌斯倚坐在长椅上,手中握着那根细长的鞘剑,剑尖轻轻抵在地面,发出令人心悸的摩擦声。
威廉与路德利被铁链拴着,跪在他脚下,浑身狼狈。
“说。”
他们互相看了一眼,沉默。
剑尖忽然抬起,落在威廉的喉结之下。卡米乌斯低下头,紫色眼瞳冷得没有温度,“开柯利在哪里?”
是那天晚上的夜雨、荒原。
尾宁思跌跌撞撞地奔跑在泥泞里,呼吸急促,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。披风早已被撕裂,他只能用手按着伤口,勉强不让自己倒下。
黑暗中,他分不清方向,只知道必须离开——离开那场血光纷飞的劫难、离开岐山会。
心里却只有一个名字。
沙维莉亚。
而冰冷的牢狱里,没能逃走的威廉闭紧嘴唇,冷汗顺着脖颈滑落。他知道自己迟早要死,却仍硬生生绷紧下颚。
卡米乌斯并不恼怒,只是轻轻一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