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加快步伐走進「听荷院」,只見大廳里東方荷正伏首在案頭,手里搭啦搭啦地撥著算盤珠子,柳眉微蹙著。
「為何還不睡?」他走到她身邊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「睡了,還不是又會被你吵醒?」東方荷頭也不抬地繼續撥著算盤。
夏侯昌抽去她手里的筆,往桌上一扔,一把拉起她走向內室。
東方荷果著足被拖在他身後,望著他濕淋淋的發,想起他已沐浴所代表的背後意思,心頭不禁微痛了下,但鵝蛋臉上卻未露出半分情緒。
「頭發為何老不擦干?」她說。
「你不在那。」夏侯昌把兩人都拽到她的臥鋪之上。
「替你管這一家子大小事還不夠,連你沐浴都要管嗎?」她輕哼一聲,半坐起身,在腿上鋪了一條布巾。「趴著。」
夏侯昌將臉靠在她的大腿,閉上眼,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。